那他,也会渐渐地变得像李渐鸿?
“去见过你爹?”段岭虽然知道牧旷达不会把多少秘密告诉牧磬,但仍想从他口中套点消息出来。
“他又进宫去。”牧磬神神秘秘地说,“王山,告诉你个秘密,小姑怀孕。要有个弟弟。”
段岭瞬间震惊道:“弟弟?”
“表弟。”牧磬说,“是陛下生前留下来。”
段岭亲亲武独侧脸,心里不免十分愧疚,回江州后武独本来就带伤,还直跟着自己东奔西走,天气又热,乃至他箭伤直好不,本来受伤就该静养才是。
“王山!”牧磬笑着进来,段岭给武独穿上衣服,示意他在房中躺会儿。
“回来?”段岭在院里站着。
“武独怎?”牧磬朝里头望,见武独在榻上躺着。
段岭示意没关系,只是在睡午觉,与牧磬并肩出来,问:“回来忙前忙后,忙得也没时间与你说话,经史馆中如何?”
回到房中,武独解开外衣,胸膛、肩背上缠着绷带再次渗出血来。
“糟。”段岭说,“你伤还没好。”
“不碍事。”武独说,“上点药就行。”
刺客们用箭上淬毒,但武独也随身携带着解毒药,解药与毒性这几天里很是较量番,段岭也让牧府中人前去采买配制解药药材。但城里不少药铺都已卖完。
想也知道是蔡闫下手,幸而房中还有不少药材,段岭再配次,为武独敷上。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段岭险些还以为牧磬知道“父亲”与“姑母”私通事,但牧旷达既然不是牧磬生父,便也都是别人家事,算不得什。奈何牧磬现在还蒙在鼓里……想想当真是本烂账。
“你怎知道是弟弟?”段岭说,“万是个小公主呢?”
“猜是弟弟。”牧磬随口道。
段岭点点头,问:“最近府里有谁常来?”
“没有。”牧磬说,“除夕那夜后,便没什客人,王山,有时候有点怕。
段岭名义上仍是牧磬师兄,黄坚则排行最大,牧旷达没空时便将儿子交给黄坚管教。黄坚为人严肃,不及段岭灵活,牧磬每次挨黄坚教训,便想起段岭来。
“静得很。”牧磬说,“天天在那儿就想睡觉,正好没人管,便提前回来。”
段岭与牧磬依旧从后门进牧府里去,在廊下坐着。牧磬吩咐人摆茶,段岭便笑道:“这大个人,还要人‘管’,若没人来管你,你就不知道自己要怎活不成?”
“你和黄坚说话怎这像。”牧磬哭笑不得道,并学着父亲点茶,二人坐在廊前喝茶。
看着牧磬点茶动作,段岭便有种奇异感觉。每个小孩长大以后,都会像曾经朝夕相处人。从前牧磬是不喝茶,只喝蜂蜜调水,但慢慢地长大,竟也习惯性地学着牧旷达,开始摆弄茶具,仿佛被潜移默化般。
“能好。”武独答道,“不要担心。”
武独伸手来抱段岭,段岭说:“最近直奔波,伤势不好愈合,不能再喝酒行房。”
“嗯。”武独眼中带着笑意,段岭又说:“你可千万不能有事。”
“功力恢复五六成。”武独说,“打架问题不大。”
“打完伤势又要加重。”段岭劝道,“不要再轻易拔刀动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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