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奖。”段岭说,“要治国平天下,总得多想些。”
他知道韩滨这说,显然已决定不放过自己,想也知道,只要除掉蔡闫与牧旷达,韩滨就能挟持太后摄政,怎会让计划在这个时候被自己破坏。
“可是你千算万算,算漏件事。”韩滨说,“原本是想明天召集群臣,审问那
“正是。”韩滨答道,“但太子身份,仍旧扑朔迷离。”
“正如牧相所言。”段岭说,“此人也许曾是与太子亲近同窗,若要找蛛丝马迹,不妨从此处下手。”
“但是有事不明。”韩滨说,“按理说,既有假太子,就定有真太子。那真那位,在什地方呢?”
段岭没有回答,只是看着韩滨。
韩滨端详段岭脸,说:“你让想起个人,王山。”
牧旷达太解他,就像他解牧旷达样。
如今韩滨得势,整个江州都掌握在他手中,牧旷达与虎谋皮,最后反而成被胁迫那个。只要是聪明人,都知道必须马上投向韩滨。
显然他们就段岭态度私底下交流过,这个时候,段岭突然警觉起来,牧旷达既然还活着,他会朝韩滨说什?
他本想拿出证据,交给韩滨,让他明天早朝使用,这个时候他却短暂地改变主意。
“韩将军在找什?”段岭问。
都便再次退回去,站在漆黑夜里,从靴子中抽出短匕,预备情况有变便随时冲进去救人。
“谁?”守门卫兵问。
御书房中,韩滨警觉抬起头。
“。”段岭说,“王山求见韩将军。”
“让他进来。”韩滨说。
韩滨已经知道,这是段岭第个念头,他尚未来得及判断韩滨是通过母亲容貌认出自己,还是从其他渠道得知;他心脏立即狂跳起来,却知道这个时候抽身离开,不是最好选择。
“想起谁?”段岭问。
“段小婉。”韩滨答道,“那年王妃来到军中,有幸见,你眉毛、眼睛都非常像她。”
段岭微微笑,说:“韩叔叔。”
韩滨笑道:“你这路上,当真是处心积虑,乌洛侯穆扶持假太子上位来牵制牧相,你又利用牧相,来对付太子。最后你再用来扳倒太子,除去牧相。最后成功登位之后,再用谢宥来除掉,这连环计环扣着环,当然难以令相信,出自个从十五岁就投身牧府少年之手。”
韩滨拿着几本奏折走到御案前,摊开奏折,对比上面字。
“找些蛛丝马迹。”韩滨说,“伪装得再好狐狸,偶尔也会露出尾巴。”
这句话再次引起段岭警觉,韩滨仿佛语双关,望向段岭。
“你怎看这件事?”韩滨没有问段岭来意,反而问道。
“韩将军打算明天早朝时召集群臣。”段岭问,“审问太子吗?”
段岭推门进去,看见韩滨正在书架上翻阅过往奏折与报告。
“你终于来。”韩滨说,“请坐,你师父等得望眼欲穿,原以为你会去坤和殿先见过他与太后。”
段岭说:“他……”
韩滨侧头看段岭眼,说:“被乌洛侯穆捅刀,还没死,不过活着与死也差不多,倒是与他打个赌。他说你是个聪明人,这个时候,必定是来投,不会再去多看他眼。”
段岭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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