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独正在换衣服,又要走,段岭说:“外头没你官邸,你去哪儿住?”
“去丞相府。”武独说,“依旧住那破院子。”
武独刚脱夜行服,身单衣,段岭便扑上去,抱着他腰。
“什时候要是死……”
段岭猛地堵住他唇,不让他说这句话,继而迅速地宽衣解带,不片刻便脱得赤条条,站在武独面前。
武独说:“就知道没死,现在呢?不必再臭着张脸吧。”
段岭气归气,却还是笑起来,答道:“嗯。”
武独把棺盖再推上去,说:“走。”
段岭回头看眼,追上武独,现在却轮到武独生气。
“哎。”段岭去牵武独手,武独却不让牵,说:“出宫去住。”
那是郎俊侠灵堂,武独长长出口气,站在棺材前,抱着双臂,侧头看那棺材。
“你做什?”段岭要阻止武独,武独却抽出烈光剑,斩开棺材木榫,推开棺盖,让段岭看。
郎俊侠棺材里躺着截木头,以及把青锋剑。
段岭:“……”
“他没死?!”段岭震惊道。
要见,段岭夜间躺在榻上,辗转反侧,想起郎俊侠,又忍不住地难过。
他本想赦他罪,为什却要这样?那天在殿上,他已经做好所有准备,只要他开口,君无戏言,李衍秋必不会驳自己。
武独回来后脱下武袍,换上身刺客夜行服。
“去哪儿?”段岭问。
“出去趟。”武独系腰带,说,“去?”
少年肌肤白皙,身体匀称,就这,bao露在武独注视之下,那视觉冲击力时让武独说不出话来。段岭又不住朝武独怀里钻,武独登时口干舌燥,先前说什都忘,只是抱着他躺上床去。
“你就是……欠收拾……”
“唔啊啊……别……”
武独足足夜,把场子讨回来后,心道算那厮跑得快,否则定要他假死变真死。直到天亮时,段岭才疲惫地睡着。
翌日,段岭精神恢复许多,也开始有说有笑。武独虽然不乐意,却只得安慰自己,算,还活着也有活着好,免得成天要与个死人
“去哪儿住?”段岭愕然道。
“是太子太师。”武独说,“是大臣,又不是侍卫,个大臣住宫里,像什样子?”
段岭拉着他衣袖,说:“你别气。”
武独掸开段岭手要走,段岭改而扯他裤子,武独裤子差点被扯下来,忙用手提着。两人拉拉扯扯,回到东宫,武独又去换衣服。
“别这样。”段岭郁闷道。
“嘘。”武独皱眉道,取出青锋剑,说,“这是白虎堂东西,须得收回来。”
“你为什不说?!”段岭惊讶道。
武独说:“猜。这药是陛下找要,要两份。”
段岭:“……”
段岭只觉头皮发麻,时不知是喜是悲,喜是郎俊侠没有死!悲却是那天自己又被他耍道,不由得怒火滔天。
段岭:“?”
武独给段岭穿上靴子,用虎袄将他裹着,牵着他手出去,把他横抱起来,跃上屋檐。
深秋渐凉,武独跃过太和殿顶,牵着段岭手,来到西殿原本东宫院内,落在院中。
房内点着灯,冷风吹过,卷起纱帘,室中放着具棺材。
段岭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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