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布微错愕,打趣道:“王司徒把……年纪,家里还藏着美人?”
王允微笑不答。
只听琴师十指间乐声流淌不绝,那舞女倾身起舞,水袖虚托,身姿曼妙婀娜,吕布喝口酒,安静注视那舞女。
乐声奏甚是铿锵,只听那女子开口便唱道:“游子悲其故乡,心怆悢以伤怀;抚长剑而概息,泣涟落而沾衣……”
吕布不禁动容,问道:“此曲何人所作?”
麒麟神秘莫测地摆摆手,吕布顿时有种被揶揄不爽。
高顺喂完马,也附和着笑道:“主公要去见貂蝉?”
吕布炸毛道:“从今天起!谁再在本侯面前提到貂蝉这两字,就拖出去打百军棍!把曹操给关回柴房去!不要再让他出来!”说着饭也不吃,匆匆上马走。
且话说那日正午,王允在家中设私宴,董卓把持朝政期间,百官粮饷按人发放,克扣得极紧,乃至众*员食不果腹。王允家翻遍米缸,不过凑得水酒三杯,鸡鸭两只,勉强摆顿寒酸至极酒宴。
温侯自非冲着吃饭而来,王允只不住劝饮,酒过三巡,吕布略有点醉意,王允捋须道:“未知将军成婚不曾?”
布把碗放,吩咐道:“给脸不要脸,你蹲到厅外去吃。”
“别别。”麒麟忙不迭告饶,笑吟吟道:“蹲着吃饭不利于消化。”
当夜是麒麟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后,睡得最安稳晚。然而天蒙蒙亮,麒麟便被柴房中“啪啪”声吵醒,看来曹操彻夜喂蚊,实是苦不堪言。
麒麟起床,探头探脑地张望,又擅自把曹操放出院来,并松绑。
高顺喂完赤兔马,便在院里摆早饭,曹操挠着被蚊子叮得红肿手臂,脖颈,不情愿地坐下。
王允笑道:“小女闺房好友,蔡邕家千金所改,取自班彪《北征赋》
司徒府吕布戏貂蝉
吕布心中有所触动,不禁唏嘘道:“鲜卑人频犯边关,父逃得不见踪
吕布懒洋洋道:“鲜卑犯大汉边塞,家母举家南迁,奉先投奔丁刺史后,母亲去世,守孝三年,时局甚乱,不曾有人来说媒,怎?”
王允听其谈到丁原旧事,不敢多说,把话岔开:“大好男儿,无非成家、立业二事,将军如今正受朝廷器重,来日功名不可限量,令堂泉下有知,定甚感欣慰,来,喝酒。”
吕布想起亡母,神色略有点黯然,端酒杯却不便饮,王允又“呵呵”笑道:“只可惜洛阳女子,配得上将军也不多。”
吕布淡然道:“司徒说笑。”心里只想喝完这杯就走。
然而此刻琴师落座,厅外院中翩翩行来女,梳堕马髻,上身穿淡绿色襦衫,衣襟极短,堪堪盖住柔腰,粉色长裙束着修长大腿,直拖到地,随手摆,水袖俱化作无边风情卷出来。
清粥小菜,小米粥曹操吃得有滋有味,麒麟却断难下咽。
曹操笑道:“小先生在想何事?”
麒麟心不在焉道:“在想貂……”说话间吕布已穿戴好将军袍,从房内打着呵欠走出,脸色沉,道:“怎又出来?!谁让你出来?”
麒麟“嗨——”地笑道:“侯爷要去见貂蝉?”
吕布莫名其妙,曹操便学着麒麟语调道:“侯爷要见貂……蝉?”说着十分疑惑,望向麒麟,问:“请教小先生,貂蝉是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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