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布笑道:“没什,上回听那小子说。不能让他自个搬出去住,迷糊得紧,到时还不知被下人怎生欺负。”说毕折好信塞回去,看着房内月光,不知在想何事。
貂蝉不悦道:“那
月光透过窗格投入,貂蝉依在吕布胸口。
“将军,他明天要搬走?”
吕布展开那信,面无表情。
貂蝉又道:“麒麟月军饷多少?”
吕布:“这字真够丑。”
大小,并肩对着满院月色发呆。
麒麟也不赶他,说:“在董承隔壁找间房子,明儿就搬过去,你有事隔着巷子大喊声,就来。”
吕布道:“搬走做什?住着就是,多个人又不挤。”
吕布那话虽是发自内心挽留,却终究有点强词夺理,自知说不过去。
高顺、张辽等人都有封赏,就连后来归附陈宫也封郎中令,却让麒麟住在侯府里,依旧当个不清不楚参谋,做下人才做事,像什样子?
曲毕,吕布吩咐道:“还有把琴,名唤焦尾,乃是蔡邕送贺礼。你既爱摆弄音律,并拿去罢,侯爷赏你。”
麒麟道:“不要,带着把琴,日后行走不方便。”
吕布眉毛微动,麒麟笑道:“不陪着你媳妇?”
吕布漠然道:“有甚好陪?婚也成,不过也就这样。”
麒麟嘲道:“洞房……那个,那什什?”
得过这久呢。”麒麟轻声道。
他从包裹中取出枚陶埙,悠悠吹奏起来,刹那间月明千里,万籁俱寂,埙声空灵于夜空中飘荡。
“从未听过,什曲子?”吕布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麒麟止声,答:“月前殇,太师父教。”
吕布上身裸露,赤着胸膛,松松垮垮穿着条白色丝裤,光着脚,显是刚醒,被乐声引来。
貂蝉:“……”
吕布边看信,边道:“那小子……怎问这个?给他开军饷也忘领……非得交到手里才知道钱,出去东南西北也分不清……”
貂蝉柔声说:“他跟将军这久,都想好,明早多备点钱粮,给他派十名小厮,跟过那边府上服侍。”
吕布:“青春赔偿费呢这是。”
貂蝉:“?”
吕布想让麒麟留在身边,总觉得少他无聊,却又理亏无法开口,想来想去,也找不到什方式挽留他,许久后道:“罢,这里住得腻味,也搬过去。”
麒麟:“……”
吕布:“那房子多大?”
麒麟没再搭理他,随手递出封军报,入房歇下。
吕布接过信,讪讪回房。
吕布:“?”
麒麟笑起来:“去啊,去陪她。”
吕布:“不,她刚摔过,过几日再说。”
麒麟道:“去说说话贝,哪有成婚把新娘子扔着?”
吕布漠然道:“没什说,情啊爱啊,爱来爱去,不如和你聊天有意思。”说着便径自坐下来。
吕布哂道:“悲得紧,胡笳十八拍不好?”
麒麟答道:“胡笳十八拍吹,这满院子里死人都得被吹醒过来。”
吕布取来把羌笛,调调声。
麒麟会意,便再度吹起方才那曲月前殇。
麒麟坐在走廊前,吕布高大身躯站着,影子投在窗上,笛声呜片刻,竟是跟上麒麟那从未听过曲子,彼此仿佛心有灵犀,笛埙合鸣,荡气回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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