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布回味良久“小心肝”昵称,又高兴起来,道:“不错罢,三十缸酒,蒸出十二坛,待会人分坛捧着回家喝。”
麒麟道:“还欠道分馏工序,下次酿时再加罢,辛苦,给各位哥哥接风洗尘。”
数人忙回敬,称道不敢不敢,为主尽忠则已,席间气氛又热络起来。
酒过三巡,麒麟只喝半杯便不再斟,吕布却不住劝,酒意上脸,望向院外,道:“快入冬,过几日得去草原上猎点吃食,你们谁与去?”
甘宁吓跳,不敢多说,忙坐到案后,麒麟脸火灰,黑得像从炭窑里钻出来似,道:“说在忙,叫什叫。”
貂蝉肤白如玉,巧笑倩兮,盈盈道:“军师不来,侯爷可吃不下饭呢。”
麒麟身脏兮兮,不免自惭形秽,以袖抹把脸,道:“大家这就吃罢。”
吕布这才不满意地哼哼,举杯:“这是侯爷和军师起酿酒,都尝尝。”
众将心里不免暗自好笑,各自举杯饮,瞬间数人俱是动容。
张辽起身出府,陈宫,高顺二人则随口聊着出行琐事,貂蝉听得掩嘴笑起来。
少顷张辽回转:“军师与甘将军在处,甘将军拉风箱,军师炼矿,说不用等他俩,请主公先喝就是。”
貂蝉美目流转,温言道:“既是如此,各位将军不用客气。”貂蝉挽袖子,给吕布夹菜,又端起杯,正要敬酒。
吕布沉默片刻,却倏然火起:“什意思!你再去趟,让他马上过来!”
貂蝉:“……”
天色渐暗,外头刮起风,西北等地开始降温。被麒麟派任务出外执行武将都已归来,侯府内登时热闹不少。
貂蝉亲自督促人做丰盛菜肴,琳琅满案,吕布倨于厅中,两张矮案,温侯与夫人各席。
左侧第席是麒麟位,再之后陈宫,陈宫位下还有张空案,是特地准备给贾诩。
右首则是高顺、张辽、甘宁三名武将席。
貂蝉身绣金黑锦袍进厅,登时厅内光彩焕发,所有人眼前亮,貂蝉入席,见吕布脸色不太好看,便笑道:“各位将军可都回来,这些日子奔波辛苦。”
甘宁道:“你朝里头搁啥子哦,蜀地里老窖都没这酒香。”
高顺道:“这是何酒?!便是方才窖前闻佳酿?!”
麒麟漫不经心笑道:“主公说,要将混蒸改成清烧,又以蒸馏去糟底,这酒较纯正,性子也烈,大家注意控制,别喝多,尤其是主公,小心肝。”
吕布:“唤谁小心肝?”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麒麟摆摆手,头黑线。
众将俱是莫名其妙,不明吕布为何发这大火,吕布麾下向不重规矩礼节,打打骂骂惯,先前用晚饭时何人缺席,也是常有事。
高顺见情况不太对,只得亲自出席道:“末将去。”
吕布直阴沉着脸,高顺去转圈,麒麟和甘宁都来。
“格老子滴——”甘宁人未到,声先至。
“没点规矩!”吕布怒道。
数人唯唯诺诺,都不动筷子。
吕布沉声道:“军师呢?甘兴霸又去何处?”
陈宫笑道:“在府上,方才铁坊送炉子,麒麟便让先走步,估计是忘。”
张辽道:“这就去催催。”
吕布嗯声,道:“去将军师唤来,甘宁不来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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