厅内安静,唯余貂蝉喘息声,过许久,她恢复冷静。
“奉先既疼你爱你,虽是男子,你又倾慕于他……罢,也是造孽,便与你个男妾名份。该如
张辽这才发现是麒麟,越想越不对,继而不顾貂蝉脸色,大步入厅,于自己那位上盘脚端坐,双拳搁在膝头。
“主公吩咐,要末将与高将军照顾着军师,军师年纪小,不可让他受半分欺侮去。”张辽看也不看貂蝉,只盯着麒麟。
麒麟啼笑皆非:“没事,就随便聊聊,去忙你,别管。”
张辽纹丝不动。
貂蝉道:“也罢,既是如此,便把话说开,随你如何学舌去。”
貂蝉悠悠叹口气:“奉先宠你,高将军护着你,张将军仰慕你,应旧属对你俯首帖耳,陈公台是你引荐,甘兴霸、贾文和是你说降。”
“侯爷麾中,上下人等,无不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,甚至连府里亲兵,都传只要有你在,这万里江山,只要奉先想要,你终有天能为他掳过来。”
麒麟颔首道:“是啊,还是个万人迷,连赤兔也喜欢。”
貂蝉道:“正是,所以身为主母,若不忍着让着,说不得便是个小肚鸡肠,等着被抹黑人。奉先日护着你,便是那千夫所指。你们只知有江山大事,南征北战,却丝毫不顾们女人。”
张辽听闻吕布归城,午后便放下手头事,回得府来汇报,行到前院,忽见女子在堂前,貂蝉面色不善,居中而坐,便即蹙眉。
麒麟头发湿漉漉,朝堂前坐,清晰脸庞不现动静。
“说。”麒麟道:“顺便来杯茶,刚洗完口渴。”
丫鬟提壶端杯,注道滚烫水线。
麒麟头发自江东次剪过,便留长不少,接近这时代男子长发模样,然而浴毕未挽,头青丝倾散,又裹着蓝色绸衣,远远看竟是如女子般。
貂蝉道:“你将从小沛接出来,很承你情,直未有机会好好与你说。”
张辽怒道:“你这叫什话?有没有半分主母样子?”
貂蝉俏面含威,杏目圆瞪:“你也知道唤声主母?!”
“本就不是名门闺秀,王司徒收为义女时,不过是个乐婢!出身低贱!仗着三分姿色,迷魅侯爷,在你们眼中,无论如何不过是个外人,对不?!”
貂蝉倏然起身,斥道:“不懂董婉,蔡琰玩那套,现与你直说就是……”
麒麟冷斥道:“早该直说,唬人呢你这是。”
张辽拱手道:“末将求见主公。”
貂蝉道:“主公刚睡下,待醒后召,张将军请先回。”
张辽疑惑无比,又问:“这位是谁家姑娘?”
貂蝉蹙眉道:“大胆,你们这些部将都反?侯爷家事也想管?”
麒麟笑道:“文远先回去罢,有话与主母说。”
麒麟哂道:“应该,为主公分忧。”
貂蝉拂袖,双手并到小腹前拢着,柔声道:“奉先从九原发家,辗转洛阳、长安两地,又得今日陇西,溯其根本,原少不你出份力。”
麒麟道:“不敢。”
貂蝉:“军师智计卓绝,料敌先机,寻常人思步棋,军师能思到十步,百步,甚至盘子如何定局,俱胸有成竹。军师今日,是否料得到心里在想什?”
麒麟微笑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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