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歆起身斥道:“本以为温侯以武称雄,持身甚正,高风亮节遂来投……”
麒麟不客气道:“如今见各路枭雄同流合污,便心灰意冷,失望至极,打算归隐山林,从此不问世事?!”
孔融怒道:“非也!必将游说诸侯,首讨你凉州!且看堂前麾下,都是些獐头鼠目,油嘴滑舌之辈,不是妇人便是断袖!不堪大任!”
“你……”甘宁拍桌,叫嚣道:“你格老子!你不是断袖!你和祢衡……”
麒麟示意甘宁坐下,嘲道:“说来说去,无非还是为你们自己……”继而作个“请”手势,自好笑道:
当即便有人直斥道:“与妇人共事朝堂,简直荒诞!”
马超将桌拍,大声道:“妇人如何?!你叫什名字?!未曾请教大人官阶名讳!”
“人之位在其德才,不拘其人。”马超投吕布麾下,自觉待遇不公,如今与蔡文姬同仇敌忾,借机尽数宣泄出来:“高位能者而居之,你们为奉先做甚?上宾之礼以待,却都不思报国,尸位素餐,简直可笑!”
“孟起。”吕布沉声道:“坐。”
那出言之人道:“在下候汶,久仰奋武将军大名,如今得见,却觉温侯麾下,尽是妇人宵小,市井泼赖,打家流寇,劫舍盗贼,也罢!早日离去方是上道。”
“算们俩错。”
众人忍着笑,士大夫们无计,吕布面子也给,只得忍气吞声就座。
陈宫比个拇指,表示麒麟这次剧本编得好,麒麟头黑线,摆摆手,回应:跟没关系,二愣子自由发挥。
陈宫:“……”
蔡文姬终于姗姗来迟,吕布道:“你来晚。”
“既是存趁火打劫,取天子而代之,乱政朝堂,荼毒苍生心思,不妨自便就是。待得孔太守离去后,侯爷必将诏告天下,言明诸位大人心意。”
孔融深吸口气,须发奋张,戟指道:“休要颠倒是非,混淆黑白,朝等头上泼污水!”
麒麟反唇相讥:“朝你头上泼污水?天下大乱,黎民置身水火,古有苏秦张仪,仗口中三寸不烂之物挑拨列国;今有孔融华歆,借天子之名蛊惑诸侯,置天下于四分五裂,不思统,反极力促战,何尝抹黑你过?!”
吕布躬身案前,难以置信,朝陈宫道:“竟
堂中诸人纷纷附和,起来大半。
麒麟早有准备,嘲道:“大人欲往何处?回袁绍家?投奔曹孟德?”
孔融起身,冷冷道:“你算甚东西!等片赤心忠胆来投,你与陈公台小人得志!未学周公吐脯之道,反效商纣愚行,简直是自取灭亡,比之袁本初、曹孟德尚且不如!他日天子怒,大军西来,便是你全军败丧之日!”
贾诩点头道:“果然吃饱有力气骂。”
陈宫笑道:“就是。”
蔡文姬笑道:“让主公久等,家里过冬节,打点整日,终于抽得出身。”
厅内数人纷纷动容,当即有人问道:“文姬可是代父赴宴?”
蔡文姬不答,挽袖走到麒麟身下席前,径自入座,这下士大夫们炸锅,就连高顺、张辽等人也坐不住。
麒麟朗声道:“文姬守城有功,见识不让须眉,主公以千金之礼,聘文姬为帐前谋士,各位有何意见?”
文姬秀面含威,丝毫不惧,柔声道:“还请各位大人多照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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