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布：“……”
张鲁：“……”
吕布：“
以为你在施法……”
张鲁：“……施法？”
吕布诚恳道：“师君，你被鬼
吕布扬起头，伸手去接，乱红如蝶，在其指间旋过。
数息间，周遭枯荣流转，四季更迭，花枝枯萎，冰雪丛生。
“人生在世，命数归天，若逆
天道，予你漫长生命，当时间成为永恒
瞬，你又想做什
？”张鲁瞳中映出风云变幻，仿佛勘破虚空，梦游般喃喃道：“以凡人之躯，凡人
七情六欲，又哪有千年万年不灭道理？”
“生死本是度外，等大好男儿，肆意天下，身后功过任人评说，偿此生，何以孜孜求存，贪生怕死？”
席卷枯叶，花瓣随着张鲁话音落，于那瞬间凝注。
张鲁莞尔笑：“秦皇汉武，为求长生，受方士蛊惑，温侯莫不是也抱着此心？都传凡人之寿不可逆天，然实不相瞒，世间确有数法能令人长生。”
吕布屏住气息，只听张鲁道：“温侯是否以为，凡人血肉之躯，旦修炼成仙，便是不老不死？”
张鲁缓缓摇头，莞尔道：“纵是万古天地，仍有生老病死之时；仙人寿数也会有终，至于凡人，更是跳不脱这世间定则。”
吕布道：“既如此说来，麒麟如何能永寿？”
张鲁道：“不老不死非是麒麟，而是天地造化，凡身带天地初开，混元气之物，俱与天地同寿。非是其仙力使然，而是体内那混元之气来自太古之初，盘古开天后岁星散开之时。”
微末技，不值哂，道法纵是能窥通天奥秘，亦只救得少许人，不及侯爷心系天下苍生。”
吕布回过神，缓缓摇头，眯起眼，似在思考张鲁话。
“二问。”吕布开口道：“师君可知麒麟？”
张鲁蹙眉：“温侯何以有此问？”
吕布还未想好如何说，张鲁已道：“麒麟乃是上古瑞兽，开天辟地时岁星散开而成，孔圣见麟而诞……”
“天地、万物、苍生俱是过客。”
“蛟儿，你身戾气，待求得长生，便不怕相看生倦？”
“此时不惜眼前时光，再予你千年万载，又有何益？”
三千年后，通天教主闭上双眼，嘴角勾起抹温和弧度。
虚景飘散，张鲁瞬间头疼欲裂，扶着石桌，喘息道：“方才……眼前阵晦暗，发生何事？”
“温侯若能寻到混元之气，只需缕，便可长生。”
吕布道：“去何处寻？”
张鲁凝视吕布，片刻后淡淡道：“学识浅薄，实在不知。”
张鲁长身而起，拂袖。
刹那狭小院内，百花齐放，花瓣纷飞。姹紫嫣红于枝头绽放，短短片刻，又俱枯萎下去，空余满庭落花，在风中席卷。
吕布问：“世间真有此物？”
张鲁摇头：“说不准。古籍曾记，麒麟降世，乃是神州至晦至暗之时，大地片血光，解生灵于困局，仁德承载天地，辅佐帝君，结乱世。”
吕布又紧张地问：“若真有此物，其寿几何？”
张鲁道：“千年万年，与天地同寿，日月同生，麒麟降世不过是辅佐王者，解救困局，完后便须回其来处，此等神兽如龙、凤，不可流连凡间，否则世间将有太多异数。是以自古无人能知其寿几何。”
吕布神色黯然，许久后道：“三问，世间可有长生之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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