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统不作答,甘宁便解自己领子,现出精壮胳膊,胸膛上又有道箭疤,凌统伸指摸摸,想起从前那事,柔情便起来。
甘宁痞气地笑笑,侧头端详,吻吻凌统,脱他单衣,按在床上便开干。
凌统:“……”
甘宁:“哦——小乖乖——”
凌统:“轻……轻点!”
甘宁吃两碗饭,心里好过点,横着脖子道:“公绩。”
凌统没鸟他,径自卸皮甲挂好,坐到旁擦剑。
甘宁凑过来,凌统把剑架在甘宁脖子上。
甘宁嘿嘿笑,手指拈着剑锋,把剑拿开,上前去吻。
凌统半推半就,让甘宁亲热片刻,甘宁道:“算,不去想它。”
“难怪问你家里有什人从来不说。”凌统道。
甘宁撇嘴。
凌统又问:“你打他们?”
甘宁委屈地说:“没得!”
凌统:“他们就没对你说过要回家?你怎回答?”
小倌们又齐大哭起来。
凌统道:“那个……甘兴霸!”
甘宁道:“你们……你们骗老子……你们……”
小倌们纷纷躲到凌统身后,梨花带雨,彼此挤在处,如同受惊小兽,等这多年,总算找到救世主。
凌统道:“既然是……被强掳来,你们……回去收拾东西,这还有点黄金,替兴霸兄分给你们。回家奉养父母罢。”
晕倒。
凌统无言以对,片刻后方道:“你们都是被那贼头强掳来?”
小倌们集体嘤嘤饮泣:“是是……这挨千刀贼头……”
凌统脸惨不忍睹表情,又问:“你们想回家?”
小倌们不胜悲切,或是良家子,本已要成亲,或是山野农夫,只因甘宁时念起,便要涂脂抹粉,人不人,鬼不鬼,献菊委身,苦不堪言!
甘宁:“哦哦……”
凌统:“痛啊!轻点!”凌统不由分说,反手兜头给甘宁耳光,那下虽响,却不甚重,打是亲骂是爱,又亲又
凌统瞬间光火道:“老子还没出声,你在那悲切个啥!”
甘宁抱着凌统,把他放在榻上,凌统冷冷道:“这笔帐怎算,你说。”
甘宁赔笑道:“你说算。”
凌统:“说算?”
甘宁:“大哥全听你,全你说算。”
甘宁又委屈地叫唤道:“不晓得!”
凌统道:“下雪,进来罢。”
甘宁嘴里念叨着川话,不清不楚地抱怨着什,显是第次遇见这种事,让这帅气贼头伤透心。
房内空空,好东西都被男宠们拣走,凌统随手取个火盆生旺,又吩咐管家热晚饭。
凌统没说走,也没说不走。
小倌们齐齐点头,回房收拾些家什,弱柳扶风地出来,人又朝院内甘宁道:“甘大爷,你是个好人……”
甘宁登时便要拔刀,小倌们跑得比兔子还快,个两个全没影儿。
月上中天,府内唯剩凌统与水贼头子甘宁。
凌统站在房前,仍是肚子火不吭声。
甘宁郁闷地蹲在院子角落里画圈圈。
凌统:“你们都不……呃,是说,你们都不是真心想和他过日子?”
小倌们点头如鸡啄米,是是。
凌统:“……”
凌统只觉人生二十年,大起大落尤以今日为甚。
凌统欲言又止,片刻后道:“你们都想回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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