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。”对方倒是大度,说:“老乡你挂吧,把他电话发到你手机上。”那边说,项诚还想问句对方怎称呼,电话里却是堆忙音。
“几点,大哥。”隔壁女孩从包袱上抬起头,困
迟小多答道:“嗯,谢谢他喜欢。”心想也谢谢你,难不成还真把他带回家去上床啊!
夜景华灯初上,细雨纷飞,在灯光里闪烁。
项诚拿着手机,坐在火车过道个大包上,时不时抬头,朝行李架上看。行李架上摆着他密码皮箱,晃晃,随着火车颠簸,每颠,项诚心里就随之颤。
“瓜子花生矿泉水——”
项诚侧过身,把脚下包给让开点,挤出条过道让推车过去。
男人点点头,迟小多问:“你呢?”
男人答道:“保险经理。”
迟小多嗯声,男人说:“给你介绍们公司新险种吧,其实你们设计师经常熬夜,可以考虑购买们意外险和医疗险……”
迟小多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男人口若悬河地说半天,迟小多表面上微笑听着,心里火山爆发,化作只喷火龙,朝着财务扭转脖颈,喷发出凝聚宇宙与星辰之怒烈焰。
务只得再次坐下。
“有这好,不会给自己留着吗?”财务说。
迟小多与财务互相看片刻,财务说:“决定,就这个吧,男神,给你,晚上收拾下,去见见。”
入夜,广州车水马龙,秋雨瑟瑟,迟小多围着围巾,在西餐厅里坐会。
“对,就在靠窗位置。”迟小多朝电话里说:“十号桌。”
他穿着脏兮兮旧衣服,双回力鞋,袖子明显偏短,遮不住手腕,顶越野军帽破几个洞,露出脏兮兮头发,外套是牛仔布,裤子则是洗得褪色黑色西裤,袜子只蓝只黑,毛衣还脱线。
“……你到广州,就给这个朋友打电话。”
“感谢你。”项诚答道:“兄弟……”说着电话突然挂。
项诚只得把手机背面打开,从包里翻张纸,折起来,垫在手机电池背后,再用手按紧,重新开机,中指竖着当杠杆,固定好手机背壳。
“对不起。”项诚说:“手机有问题,打着打着会断电。”
两人吃完牛排以后,男人说:“去下洗手间,待会还有事吗?送你回家去?”
迟小多把他保险资料合并在起,点点头,起身去把账结,继而在收银台借支笔,写下“不好意思还有事,先走”,把字条别在保险合同上,两手插着口袋,坐地铁回家去。
“……你约炮都好啊。”财务在电话里撺掇道:“男神刚刚心都碎,你怎就这样走啦?”
“不。”迟小多随着地铁摇晃,耳朵里塞着耳机,朝麦说:“谢谢你啦。”
财务又说:“他说送你回家意思,就是喜欢你!懂?”
个穿着西服男人坐下,笑着说:“不好意思,路上堵车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迟小多善意地点头,有点失望,这就是财务说男神吗?头发乱糟糟油油,腋下夹着个公文包,坐下就开始抖腿。
两人聊几句,迟小多说:“小川哥说你人很好。”
“还行。”那男人说:“你们个单位吗?你是……”
“设计师。”迟小多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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