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证被吊销。”项诚说:
“小凤在陪他。”项诚说:“到底什盯上他?直以为是鬼车下记号。”
邝德胜答道:“下记号人比妖更强大,是只魔。”
项诚眯起眼,眉头微微拧起来,邝德胜懒懒道:“但看不出是什记号,也是听会里区老说,在工会里看到宗卷,而且已经很久很久,多半是在他童年时候。”
“只魔,在个人身上留记号,都快二十年也没什动静,应该不会是什大事。”
“他不是们这个世界人。”项诚如是说:“挺优秀,不缺吃穿,人也好,读书也多,和咱们这些混社会不样,是个上等人。平时也不做亏心事,谁会盯上他?”
“怎认识?”邝德胜说。
“缘分。”项诚答道。
“长得挺精致。”
“家境也好。”项诚喝口啤酒,表情苦不堪言,说:“怎是热?”
“凑合吧。”邝德胜说:“冰箱背后放久,你不是说不做这行?”
”叫邝德胜正是老板,闻言便去洗手给项诚做饭。
项诚坐在饭桌前等吃,朝老板娘打个招呼,女人看项诚眼,爱理不理。项诚伸手拿起桌子旁电动车头盔,翻来翻去地看,顺手用抹布帮邝德胜擦擦。
店里还坐俩杀马特,爆炸头,五颜六色染发,拿着个山寨手机刷QQ空间。项诚抬眼瞥,看见他们牛仔裤上挂着硕大金属扣链,俩杀马特看也不看项诚,镇定地刷手机。
花旗参鸽子汤,鸡腿饭,邝德胜给项诚开瓶啤酒。
“愿世界和平。”邝德胜和项诚碰下次性杯子,两人就对坐着,吃午饭。
“难说。”邝德胜说:“记号这玩意,真看不出来,现在小孩读书时候,不是都喜欢玩笔仙碟仙银仙之类?说不定是念小学那会儿被盯上。连下记号魔自己也忘。”
项诚没说话,片刻后又问:“区老怎认得他?”
“区老在天桥下摆摊卖玉兰花。”邝德胜又说:“那小孩……”
“迟小多。”项诚说。
“迟小多冬天晚上,下班骑自行车经过时候,会把区老花都买走,来二去,区老就记得他。”邝德胜又说:“不过你现在和他起住,有事照应着,应当没啥事,正好去把备案结。”
“没忍住。”项诚说:“按他们那办事效率,等抓到鬼车,人都死光。”
“没这夸张。”邝德胜笑道:“怎把那小孩也带过去?”
“没带药粉。”项诚答道:“咱们说话都被他听见,你自己说,他被妖怪盯上,放不下心,就带着去收妖。”
邝德胜又问:“善后?”
项诚点点头,邝德胜又说:“你和那小孩住起?凤凰儿呢?”
杀马特结账走,项诚又看眼,金属链在阳光下闪得刺眼。
“广州本地驱魔师有多少人?”项诚问。
“土生土长本地同行很少。”邝德胜说:“大多是外地来,有在珠三角做工,有在菜市场做生意,外来同行不到两百,今年中央发布新规定,大家都要复习准备考证,钱不好赚,很多人都转行。”
项诚没说话,邝德胜又说:“那小孩是谁?”
“朋友。”项诚随口答道:“在广州认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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