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沿着安全通道朝下走。
“七岁跟着
爸学收妖。”项诚
声音在前面说，“二十
年
。”
“经常到处跑吗？”迟小多又问，“以为做这行都很有钱。”
“不喜欢帮老板们办事。”项诚引路，答道，“和有钱人打交道，浑身不自在，在他们眼里，他给钱，你办事，天经地义。不喜欢把捉妖当交易，何况不少人为富不仁。”
迟小多不太能理解项诚话，他们下地下层，再没有通道往地底，项诚推开门，地下层发出惨淡白光，家便利店还在营业，便利店店员在装货。
“它说下面，是什
意思。”迟小多又说，“在地下车库里吗？”
“可能更深。”项诚停下脚步。
天圆地方，整个荔湾广场于那静谧长夜里，仿佛不断旋转，大堂地底下，就像个黑暗深渊。
项诚与迟小多避开在门口打瞌睡保安，项诚烟圈飞向摄像头，迟小多偷偷从保安室外窗口，把手伸进去，悄无声息地提起竖在办公桌上手电筒。
“以后得随身携带个照明工具。”项诚打着手电筒走在前面，与迟小多往地下走。思归飞来，项诚提起迟小多兜帽，思归便躲进迟小多兜帽里。
猴妖点点头。
项诚答道：“你们老板有名字？”
猴妖摇摇头，指指地下。
迟小多觉得那猴妖真太惨，浑身皮开肉绽，说：“能给它治病？”
项诚眯起眼，摇摇头，把捆妖绳收，起身道：“走吧。”
小多惴惴，觉得很害怕，又觉得它很可怜，脸已经烂得见骨头，不知道怎搞。
“痛吗？”迟小多问。
猴妖不住喘气，眼珠子转来转去。
迟小多从包里掏出瓶矿泉水，说：“你脸上都化脓。”
项诚示意给他洗下，于是迟小多便把矿泉水小心地倒在猴妖脸上，猴妖仰着头，不住喝水，显然是渴。
“没有路。”迟小多说。
项诚走进便利店里，店员回头看项诚。
“买包红梅。”项诚说。
“没有。”店员答
“阿黄，你保护小多。”项诚朝兜帽里思归说。
思归探出鸟头，四处望望。
“你们在晚上出任务时候没有准备照明设备嘛？”迟小多好奇地问。
“之前阿黄会替照明。”项诚答道，“但容易惊动妖怪，明光宝珠上次去成都被妖怪打碎。”
“你做这行几年？”
迟小多退出去，回头看猴妖，它孤零零地坐在水晶店后间，难过地抹眼泪。
“到底是怎回事？”迟小多问。
“它不是般妖怪。”项诚说，“被魔气腐蚀，没有办法治。”
“外伤呢？不能送去宠物医院洗洗吗？”迟小多说，“说不定外伤会稍微好点。”
项诚说：“明天问问组织。”
“你第次见到老板，是在什时候？”项诚问。
猴妖喉咙猛动，足足喝十来秒水后，才喘过气来。
“下面。”猴妖为难地说，“晚上，黑黑。”
迟小多莫名其妙，侧头看项诚，项诚说：“老板身上气味，和他身上气味样？你看仔细，确认清楚。”
项诚把只手放在迟小多肩膀上，那刻迟小多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什散发出来，因为那猴妖朝着空中不住闻，似乎在闻他气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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