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小多大
项诚说:“别叫。”
迟小多瞬间吓得全身都软,靠在车窗边,抖抖索索地喘气。
“怎?”火车开动,列车员过来,打开洗手间门。
“没事。”迟小多说,“做……做噩梦。”
列车员说:“小声点。”
迟小多:“……”
项诚没有入睡,双眼看着天花板。
迟小多第个反应就是坐起来,回头,就在他回头瞬间,外面仿佛有什飞快地离开,迟小多顿时阵毛骨悚然,心跳加速,心想是列车员吧?还是站台上卖泡面?吓死个人。
迟小多想去上洗手间,列车停靠时关门,便走出包厢透透气,站在过道里时候看见对铺男医生上车。
“你出去啦。”迟小多倚着车窗,看他眼,又好奇地看窗外。
项诚看得头昏脑涨,摆摆手说:“先不看,不喜欢读书。”
迟小多盯着项诚,项诚只好又看会。
夜十点,大家关灯睡觉,到北京要30个小时,坐个软卧价格都能买飞机票,迟小多心想这是何苦?早点决定坐飞机不好吗。
不过和项诚在起,还是很开心,迟小多躺在下铺,入夜,大家都安静,想起白天说赶尸,迟小多又有点持续后怕。听鬼故事挥之不去恐惧感就像牙疼样,若有若无,抓不到在哪儿,不知道什时候发作,却总让人觉得膀胱憋胀。
“思归。”迟小多小心地摸摸思归鸟头。
迟小多满背冷汗,进洗手间,出来以后,项诚在连接处抽烟,朝他招手。
“做什梦?”项诚问,“你眼睛有点红,看看。”
迟小多走过去,项诚低下头,手指轻轻撑开迟小多眼皮,注视着他清澈瞳孔。
迟小多满脸通红,说:“刚睡醒,眼睛里有……”
“没有眼屎。”项诚说,“睫毛很长,像女孩子,你很英俊。”
男医生奇怪地看迟小多眼,点点头,答道:“嗯。”
迟小多眼睛花,车窗上,黑夜里倒映出张绿莹莹恐怖脸,刹那差点心脏病发,竭力把大叫声压住,那景象只是秒,就已经走。
怎回事?!迟小多紧紧闭下眼睛,定是没睡醒……刚才在车窗外朝里头看人是他吗?不对……呼噜谁打?!是项诚吗?
迟小多阵恶寒,是不是见鬼?!妈呀!迟小多骇得魂飞魄散,突然间车窗倒影里又出现个人。
“哎呀——”迟小多大叫道。
思归从衣服里冒出头,敏锐地看迟小多眼。
迟小多心想这是什品种?读书时候他很喜欢观鸟,却从未见过思归这种类型。就像只信天翁,体型却非常小,微缩品种,尾部有两根翎毛斜斜伸出来,迟小多手指拈着它尾巴,要把它翻过来观察下是公是母,却被思归瞪眼。
迟小多抱着它睡,火车哐当哐当地响。后半夜,项诚从上铺艰难地探出身体,手斜下来,给迟小多拉好被子。
火车中途停靠,站台明亮黄灯照进来,四周片静谧,剩下对铺呼噜声响,窗帘缝隙里投入车厢光里,现出个漆黑影子。
迟小多瞬间睁开双眼,看到床尾倒映着个人头剪影,在轻轻晃动。就像有个人在站台上朝里面窥探,头部挡住站台上照进来灯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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