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挨家敲开门,问圈,合租人都不知道项诚去哪儿,只有隔壁摇床个眼镜男说:“你哥哥吗?昨天晚上碰见他。”
“在哪儿?”迟小多说。
“回龙观新村外头便利店。”眼镜男说,“看见他跑完步,在买啤酒喝,怎?宿没回来?”
迟小多拿项诚破伞,又下去,顶着淅淅沥沥雨水,打开黑色伞,蹚着水在街上走,找到眼镜男说便利店,掏出手机,问店员昨天晚上这个人来买东西吗?
店员刚好是值夜班同个,对这有胸肌运动系帅哥印象很深刻,告诉迟小多,迟小多便沿着路直朝下走。
迟小多答道:“别玩!都焦心死!”
闺蜜说:“告诉你喔,今天才看本书,里头说到个攻,和受刚确定关系,上床,第二天就人间蒸发。这种事情,你就不要太认真啦,回家吧,说不定对方真喜欢上你,又觉得自己没资格和你在起……”
“不可能。”迟小多郁闷地说,“不会相信,个人前刻还好好,突然就消失,肯定有问题,而且项诚不是这样人。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闺蜜答道,“这样吧,你也别太着急,再等天,没回来话,飞北京去陪你找找?”
“什事?”那边齐尉声音说。
下楼去,发现北京下雨,车来车往,过马路还差点被撞上,吓跳不要紧,脑子里却条件反射,想起个可能:项诚会不会是下楼买东西,被车撞?
不不,别自己吓自己。
迟小多问到回龙观派出所,半个小时后,落汤鸡般坐在派出所报案台前,不住喘气。
“别着急。”民警给他倒杯水,说,“慢慢说,什事?”
“朋友失踪。”迟小多说。
迟小多在项诚呆过路上来回走两圈,无所获。
细雨纷飞,在黑暗天空下漫天飘散,洒下人间,洒向大地,路灯黄色光芒里,雨水犹如牛毛。迟小多从伞下抬起头,怔怔地看着天空。
夜十点,迟小多推开合租房门,里面片寂静,伴随着小声笑声。
房门口站着两个警察,个年轻人,迟小多脸色变,马上就在脑海中浮现出警察朝他说您好,小同志,发现您朋友尸体
“齐齐!”迟小多说,“快让齐齐来说。”
齐尉接电话,迟小多把事情说,齐尉只是沉默地听着,迟小多想起项诚来之前说,问:“项诚说你托他办件事,是什事?会有危险吗?你们到底背着在做什?”
齐尉道:“你别紧张,这就联系北京朋友,事情还没托给他呢,只是听说他要去北京考证,就顺便提句。”
迟小多叹口气,和齐尉约好有事随时联系,回家。
这样坐着干等也不行,迟小多想想,还是得想办法。
“失踪多久?”
“天……天夜。”
雨渐小些,迟小多冒着雨从派出所出来,没到72小时,不能立案,只简单地做个笔录,便打发迟小多回家去等。
闺蜜来电话,迟小多快要疯,叫道:“项诚失踪啊!”
“喔。”闺蜜面无表情,对着镜子用乳液在脸上拍拍拍,说,“然后呢?你回来呗,跑北京去做什?快回来,咱们去学插花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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