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小多进去就狂灌冰水,趴在餐桌上,陈真从包里掏出叠资料,放在桌上,可达打个呵欠,说:“陈真,你就不能把工作时间调到白天吗?”
“也想。”陈真看着资料,心不在焉地说,“难道你要光天化日地在驱委里讨论乩仙和组织成员勾结事情吗?”
可达没有半点惊讶,显然是早就知道这件事。
“你太冒险,陈真。”可达说,“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陈真没有说话,可达像头没睡醒大狗,呆头呆脑地看会资料,最后整个人混混沌沌地朝旁边倒,压在迟小多肩膀上。迟小多给可达擦下口水,把他推到餐桌上趴着。
陈真下楼开车,车上,项诚说:“你这确定会答应。”
“有时候,坚持理想与接受现实并不冲突。”陈真打方向盘,漫不经心地说,“只是需要少许时间,时间是治愈切糖,也是调和矛盾药方。”
迟小多:“???”
项诚沉声道:“要不是因为爸临终前嘱咐,现在们就不会是同事,而是敌人。”
陈真温和地说:“所以相信,世界上有很多东西,是凌驾于利益甚至个人情绪之上。”
迟小多试探地说:“为世界和平。”
项诚不说话。
迟小多也没说话,自顾自翻会书,项诚叹口气,点点头,说:“你说得对。”
迟小多笑起来,项诚说:“走吧,先去找可达,问问情况。”
夜已深,项诚换上衣服,让迟小多带好家当,拉开门出去,看见漆黑楼道里,陈真静静坐着看手机。
事情全部做完,大家起走进乩仙陷阱里去。”
迟小多皱着眉头,项诚却道:“没兴趣协助你,走吧,不想卷进你们这些破事里。”
“那行。”陈真说,“走。”
迟小多:“……”
迟小多想起那天铜姑卜算,朝项诚使眼色,项诚却只当看不见。陈真朝迟小多点点头,开门出去。
陈真分发资料正是根据迟小多上次调查内容整理出来,片刻后又有人按门铃,进来是周宛媛。
“刚刚卸妆。”周宛媛脸疲倦地说,“陈主任,你可以不要总是在半夜召集团队
迟小多:“……”
半夜点多,可达睡眼惺忪地来给他们开门。
可达穿着身棉布睡衣,戴着个老虎睡帽,靠在门边,呆呆地看着他们。
“空调——”迟小多狂喜道。
“嘘。”可达乏味地咂嘴,说,“阿姨睡。”
项诚:“……”
“改变主意?”陈真淡淡道。
“好热。”迟小多说,“你……陈真。”
“不热,就是蚊子多。”陈真起来,背上衬衣已经被汗水浸透,现出脊背,迟小多心想陈真也挺辛苦。
项诚:“去可达家趟。”
陈真走后,项诚沉默片刻,抬眼看着迟小多。
“不帮他吗?”迟小多说。
“为什帮他?”项诚反问道。
迟小多想想,他知道项诚不喜欢驱委,也许以前有过什牵扯与仇恨,但这不是自己能干涉,他也不是项诚,对他过去完全不解,也不敢问。这令迟小多有点难过。
不过他猜测项诚心底,是想施以援手,否则上次也不会答应周宛媛,做不做这件事,与驱委态度无关,只和他做人原则有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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