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留个联系方式?”佘诚说,“明天起在澳门逛逛,想去香港吗?”
“没办通行证。”迟小多说。
“没关系。”佘诚说,“打个招呼,后天就能办好,你电话多少?”
他们互相留电话,外头有人敲门,名保镖推门进来,双手戴着白手套,捏着个蓝牙耳机,躬身帮佘诚戴上。
“什事?”佘诚问,接着开始打电话。
“然后就辞职……”迟小多说,“把证挂在朋友设计院里,自己背包去北京玩半年,想看看有没有新生活。”
“个人吗?”佘诚问。
“嗯。”迟小多说,“本来以为可以打开个新世界大门,结果没想到,最后还是觉得到处漂泊挺累。”
佘诚说:“小时候也常常这想,世界这大,难道连个安身立命、开始新生活地方都找不到吗?但是走路越多,就越怀念家感觉。”
“对对。”迟小多答道,“就是那样,所以说,人也是……哎,在家里过平平淡淡日子,总觉得不新鲜,出去转悠圈,又觉得,那不是自己地方,想回家。可是回来,又觉得还是日复日,年复年,没意思。”
生请坐,失陪会。”
封离招呼可达在另张沙发处坐下,侍者端着个盘,过来换筹码。可达掏出信用卡放在盘上,随手拿个数字牌子翻过来扣着。
“发票开下。”可达说。
“先生,们没有发票。”侍者答道,“收据可以吗?”
“卡单上给盖个你们赌场印吧。”可达说。
迟小多心想可能他有事要办,该起身告辞,但他又很忐忑,没想到这个几十亿身家有钱人会陪他聊这个多小时,佘诚专心地听着耳机里说话,点头道:“知道,你自己决定。”
保镖退出去,佘诚手指按掉通讯,朝迟小多说:“要上洗手间吗?”
“不不。”迟小多说,“你有事办……不打扰你。”
“没有这说。”佘诚答道,“从刚刚就感觉到,你为什直急着要走?”
迟小多有点尴尬,解释道:“……你时间定很宝贵,怕给你添麻烦。”
“同感。”佘诚答道,“孤独。”
迟小多觉得好笑,说:“都是矫情,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呢。”
佘诚静静地看着迟小多,没有接他这句话,迟小多说:“吃饱,感谢你招待,今天定给你添麻烦。”
“不会。”佘诚说,“直希望等那个人来……”
迟小多心中动,这个地方好像就是专门开来二人世界,吃烛光晚餐,可是佘诚是在等什?最后也没有人来啊,还是说他想自己吃这顿年夜饭?
侍者点点头。
封离过去另张沙发前,朝项诚说几句话,项诚马上抬头,望向对面可达,可达朝他皮笑肉不笑地咧嘴,露出唇边犬齿。
“看见他。”可达朝耳机里说,“在赌场。”
陈真答道:“齐尉马上下去支援你,不要担心,在这种地方,他们也不敢随便动手,否则就没有办法再在人类社会隐藏下去。”
迟小多和佘诚聊会,很奇怪是,每次当迟小多提到什时候,佘诚都能心照不宣地接下去,就像个认识很多年老朋友,令迟小多颇有点相见恨晚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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