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叶总。”迟小多说：“昨天咱们怎
上岸
？那条鱼……是什妖怪吗？”
“你相信世界上有妖怪吗？”
“
外婆说……”
两人渐行渐远，雷州半岛群山笼罩在蒙蒙烟雾里，迟小多忽然觉得这个对话似乎有点熟悉感。
“半夜有艘渔船救
们。”项诚侧头，答道：“上岸以后替你道过谢。”
“那个……”
“别装傻。”项诚说：“跟不跟在
起？”
“好……吧。”迟小多勉强地说，心想这人真是丑得别有番风格，然而想起昨天晚上种种，就像不真实梦境般，却又都挺美好。
“怎回答得这勉强？”项诚又说。
迟小多亲下项诚耳朵，项诚半张脸登时红到耳根。
迟小多：“……”
迟小多想起昨天晚上事，有种被介绍结婚感觉。
“那个，叶总。”
“你叫项诚吧。”
“你到底姓什！”
地脉将世界能量，那贯穿灵魂光与热，送向天空，而海岸线出现在天海交接之处，群山葱翠，如既往。
世界晃，晃，青葱鸟叫，山林里空气清醒得能让人知觉醒过来。
迟小多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。
昨天晚上，发生切就像场梦。
他趴在那个男人背上，被他背着，在田间小路上走，他们身上衣服半干不湿，佘诚西服外套没，穿着湿后近乎透明白衬衣，两人身上鞋子也没，佘诚赤着脚，在泥地里走，裤脚卷到膝盖。
光体聚合成形，现出个裙袍万缕，散向天空仙女，她引领着亡鲲，朝着岸边飞驰而去。
项诚全身颤抖，眼泪不受控制地淌出。
“项诚，你都要照顾别人。”姚姬温柔地说，“这大个人，怎还哭呢？”
“妈……”项诚抬手，擦把泪水，手搂着迟小多，抬头，不住呜咽。
“妈和你爸爸很好。”姚姬低声说，“辛苦你这多年。妈对你不好，你不要恨妈妈，妈妈是爱你们。”
“是吗？”迟小多充
“放下来……”
“地上脏。”
“没关系……”
“安静点！”
迟小多只好不动，被项诚背着在田间走。
项诚没答话，背着迟小多路朝前走，迟小多扒在他肩上，歪着脑袋看他，项诚侧过脸要亲迟小多，迟小多敏锐地闪避他吻。
“你答应过。”项诚眉毛扬，看着迟小多，说：“怎？上岸就想赖账？”
迟小多：“啊对！咱们是怎上来？”
他记得最后出现条巨大鱼，载着他们游向岸边。
“你先把这笔账算清。”项诚本正经地说：“咱们再来谈别事。”
片泥泞，仿佛刚下过雨。
“们……”迟小多说。
“怎？”
“那个……叶总。”
“叫老公。”
项建华笑起来，说：“你也要成家立业，总算看见。”
“可惜妈妈没能看到你俩，好好地在起，直在起。”姚姬转身，现出发光脸庞，道光纱飞来，缠绕着项诚与迟小多。
“妈妈和爸爸，为你们骄傲……”
姚姬与项建华化作无数光点，汇向天际星穹。
星辰在旋转天仪下散向远方，夜幕褪去那抹亘古宝石蓝，曙光万丈，在天地相接尽头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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