旷野中响起发动机声音,天已经大亮,木屋外头嘈杂声音传来,项诚手下终于找过来,项诚便与迟小多上车。
路上,迟小多倚在项诚肩上瞌睡,越野车开过山林,穿过旷野,他思想里直回荡着项诚那句话。
“所以做人很难。”
但是,做人也很快乐,他没有和项诚讨论要去哪里,越野车上路,道路通往地平线上天尽头,天空是灰色,视野里只有山峦和大地。
他没有问,随着车厢摇晃而思考,巴山故事,项诚故事,那个诛杀天魔不动明王……他从这错综纷乱线索中,窥见个潜藏在重重疑问下细节,但目前已知事实,仍不能证明他那个猜测。
迟小多笑起来。
“只消你能不断地自拔与更新。”项诚说,“直记得你说过这句话。”
他们静静地注视着彼此,过往岁月与温柔是那短暂,又那漫长。他们仿佛只认识天,又像是认识辈子。
“你脸什时候能变回来?”迟小多摸摸项诚眼睛、耳朵,虽然变个样子,但奇怪是他点也不觉得不舒服,反而觉得项诚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。他都快把项诚长相完全忽略,先前两人天天在起,已经熟得对他外表没有多大想法,与刚认识时第眼印象已截然不同。
“用个法宝。”项诚说,“是种人偶,把它变成样子,暂时迷惑住驱委人,接下来怎做,还没想好。只要解除人偶法术,脸就会变回来,你如果觉得不舒服话……”
心腹是格根托如勒可达;乔阎心腹是轩何志,这里已经有三派,可以排除,是广州狄淑敏。”
迟小多说:“你好聪明,是就想不到这层。”
项诚叹口气,摇头,看着迟小多。
“所以。”项诚说,“做人很难,人世界里,充满算计,不去主动算计别人,又要随时防备有人来算计,人世界比妖世界复杂太多。”
迟小多笑起来,看着项诚。
“小多。”项诚动动迟小多。
迟小多醒,打
“不会……唔。”迟小多抱着项诚脖颈,项诚把他搂在怀里,两人紧紧抱着,开始接吻。
唇分时,迟小多喘着气,看着项诚双眼。
“暂时不能做。”项诚小声道,“魔种还在身体里,怕让你中毒。”
“没有关系。”迟小多说,“已经很开心。”
他觉得自己认识个新项诚,那个在无数人面前有无数个表现,然而只有在他迟小多面前,才是真实那个他。
“很累。”迟小多说。
“嗯。”项诚看着迟小多,眼里却没有半点疲惫,带着淡淡欣然之意。
“以为你会被天魔控制。”迟小多说,“那天在龙亭湖落水后,最差情况都想好,如果你真魔化,怎样也唤不醒你,那就只好……死在你面前。你能控制住自己,没有被仇恨和痛苦、命运待你不公而驱使,真为你骄傲。”
“因为你。”项诚说,“来广州那天,有点万念俱灰,后来和你认识,才渐渐地觉得,当个人也不错。”
“哪怕只认识你这个人,也不想当妖,只想当个和你样人,可能当年妈也是这想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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