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小多想起郑衾交给自己第三件事——那封信,以及信里图纸,把刀。当时自己在开封,解决项诚事情后,失忆很久,再找回记忆时,笔记本还回来,图纸还在本子里夹着。
“还没有呢。”迟小多说。
项诚恭恭敬敬给郑衾斟酒,就算他父亲在世,郑衾也是长辈,活两百多年,辈分都不知道排到哪里去。
“懒。”郑衾说。
迟小多忙道:“定尽快。”
“那不是……”迟小多说,“别人怎进来?”
“每个人生中,有三次进店机会,机缘到,自然能看见,也能进来。”铜姑说,“实在太烦你们这些什都能看见,动不动就闯进来。”
“对不起对不起。”迟小多忙朝铜姑鞠躬,铜姑说:“罢。”
“带他们出去。”郑衾答道,“借你店里后门走遭。”
铜姑不说话,郑衾示意迟小多和项诚跟着自己,绕过铜姑柜台,揭开帘子,里面片漆黑,郑衾边走,周围边亮起来,犹如从黑夜到白昼,四周最后灰蒙蒙,郑衾打开扇门,走出去,迟小多回头,惊讶地发现,他们从个街道电箱里走出来。
“你心里既然早已知道。”铜姑淡淡道,“又何必问?”
林语柔没有再说话,答道:“很好。”
林语柔走。
这次铜姑才把项诚和迟小多放出来,迟小多心想好险,两人站在郑衾身后,郑衾开口道:“今天听到话,不可朝任何人说。”
迟小多和项诚起躬身答是。
口气,摇头道:“这把老骨头,想事情,无非也就那几样而已。”
“地火明夷,宜退隐,时乖运拙,您不该在这个时候出来。”
“天水讼,中途看似顺遂,实则终局转凶,须得慎重。”
“第三卦呢?”郑衾问道。
铜姑没有回答,静将近分钟后,答道:“地雷复,寓动于顺,动在顺中,内阳外阴。”
“今天感谢郑老师回护。”项诚说。
郑衾摆摆手,示意不必客气。
“接下来有什想法?”郑衾说,“看你俩,驱委是不能再待下去。”
项诚点点头,说:“还没想好
郑衾关上门,辆红旗停在路边,穿中山装弟子拉开车门,郑衾说:“有几句话,还想和你们聊聊,老头子做东,晚上涮顿东来顺如何?”
只狼狗朝他们跑来,迟小多朝郎犬招手,摆手,示意不要变成人,抱着狗,和项诚起上接送郑衾车。
火锅店里雾气蒸腾,郑衾点两杯小酒,郎犬趴在旁啃羊头。
郑衾摘下墨镜,翻翻迟小多手册。
“刀子做?”郑衾问。
“打烊。”铜姑说,“请回吧。”
“能给也起卦?”项诚突然问。
“现在不行。”铜姑说,“明天来罢,每人生只能在这里问三次,你俩已经各次,还余四次,回去商量清楚再来。”
迟小多想起林语柔话,好奇地问道:“你这里,只做能看到人生意吗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铜姑奇怪地说,“怎这问?只做你们几个生意还怎活?”
就在这个时候,林语柔又进来。
“打扰。”
“又做什?”铜姑不悦道。
郑衾笑起来。
林语柔说:“请你卜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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