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舟沉默片刻，萧毅以为卢舟想挂电话，卢舟却说：“萧毅，舟哥说句话，你别不爱听。”
萧毅说：“啊？”
卢舟想
想，说：“你很蠢。”
萧毅：“……”
“
是很蠢啊。”萧毅笑着说，“大家都说蠢。”
萧毅说：“舟哥，有点担心你。”
卢舟说：“知道，不要担心，过完年还回来？”
萧毅说：“当然啊，怎
可能不回来。”
“都想好。”萧毅喝完啤酒，外头有点冷，他便瑟缩着拉上门，躺到床上，睁着略醉
双眼看着天花板上黄得有点刺眼灯，朝卢舟说，“不管你怎打算，都跟着你走好。”
卢舟笑笑，没说话，虽然没发出声音，但是萧毅知道他在笑，纯粹因为他们朝夕相处，电话那头卢舟这个时候有什反应，单靠直觉萧毅就能知道。
萧毅说：“和爸妈刚吃过饭，想你，你呢？替问候你妈妈。”
“唔。”卢舟说，“也替问你爸妈好。”
卢舟那边有点嘈杂，萧毅听他声音，感觉卢舟心情似乎好点，便说：“年初二就回来。”
“不急。”卢舟说，“你在家多呆几天吧，好好过年，回
次家不容易。”
萧毅离开客厅，回到房里，拿着啤酒，靠在阳台栏杆上，边喝边看远处广场上礼花，朝耳机线上麦说：“你在哪里？在家里吗？”
他隔着花园朝里面看，看见卢舟背对落地窗，坐在沙发上。
投影屏幕里，是萧毅给他剪辑MV。
卢舟靠在沙发上，跟着MV里声音唱。
“就算蝴蝶飞不过……沧海，没有谁忍心责怪……”卢舟声音缓缓唱道。
萧毅没有进去，拖着箱子，离开卢舟家。
卢
“但是想知道，舟哥。”萧毅说，“未来年里你有什打算，是继续拍戏，还是改行投资做生意，可以告诉吗？”
萧毅知道影星里有不少转行，拍戏累，且年纪大以后身体也受不，赚够钱以后，大部分人都会改而投资别行业，确保自己饿不死。还有在些领域里做大，卢舟是那种未雨绸缪人，萧毅点也不担心他活不下去。
褪去明星光环后，们每个人都是普通人。
“等你回来再说吧。”卢舟说。
“好。”萧毅知道卢舟不太想讨论这个问题。
卢舟说：“在外面，稍等。”
卢舟那边也静下来。
卢舟孤身人，站在雍和宫前人群外，穿着厚厚风衣，戴着围巾，帽子拉下来挡着眉毛，手拿着香，斜斜垂着指向地面，另手拿着手机，捂在耳朵前，嘴里叼着根烟。
不远处有女孩子遥遥看着身材高大卢舟。
卢舟手机上，Q版公仔坠饰垂下来，晃来晃去。
这个春节里，萧毅只回去五天，在人来人往、噪杂火车站给卢舟发微信，问这问那，年三十时候，萧爸萧妈问他有什打算，萧毅乐观地说，卢舟可能会转行，不过自己还会跟着他。
萧爸直想让萧毅回家，他已经老大不小，过完年就二十七，萧毅跟着卢舟，也有年多，萧爸总想着让儿子快点结婚。
年三十夜晚，萧毅给卢舟打个电话。
“舟哥，新年快乐。”萧毅说。
“新年快乐。”卢舟说，“在做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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