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毅说：“台词能背下来
吗？”
“台词小意思。”卢舟说，“看看影帝是怎
表现
吧。”
萧毅笑起来，停车，拔车钥匙，跟着卢舟进片场。
今天倒是不拍“
为老大卖命很多年”那场戏，只是提前预热
下，所有人都到，卢舟化完妆，这场是郑长荣潜入大楼内，窃取机密档案文件戏，通常这种戏是从外部给整个大楼个镜头，接着切成内景。
那个警务司大楼不关卢舟事，他负责只有杀保安、偷文件戏。
萧毅：“……”
萧毅笑着说：“都不知道你们怎能声情并茂，把句台词用那充沛情感重复那多次，是话第次有感情，第二次要重复话，就会弱。”
卢舟点头，说：“所以，所有戏最好阶段，都是开始刹那，要想把戏演好，直觉占至少七成，感觉对，才是最好戏。这次能记住台词，只要有音乐……行！”
萧毅说：“再给你弹次？这次再投入点？”
卢舟说：“再来次吧。”
音乐是种语言，就像数学也是种语言,数学语言带着个人进入理性玄妙世界,音乐语言则让你窥见切无法诉诸表面奇幻内心。萧毅听卢舟结结巴巴地说半天，脸茫然,只是喔,好，知道,完全没听进去。
“这就是第二层。”卢舟说，“个人物第二层,他内心，你用音乐来阐述这个人物，知道吗？！！！”
萧毅脸茫然：“造。”
卢舟：“这是你自己作曲子？？！！”
萧毅：“原曲是施特劳德……只是,再发挥下。”
四周全用遮光板挡得密密实实，搭好传达室景内，灯光从四面八方照进来，盏闪闪日光灯悬在卢舟头上。
传达室里，另个老演员坐着。
冷气已经开到最大，感觉就和没有样，萧毅被热得蹲在剧组边
萧毅又带着对郑长荣情感投入进去，这次弹得他简直筋疲力尽，卢舟对着剧本，在乐声中怒吼道：“不甘心——！”
萧毅心想如果这个场景被人看到，肯定会觉得是两个蛇精病在开会……
第二天早上，萧毅带着两个熊喵眼开车，卢舟则精神焕发，脸轻松。
“觉得编剧写这个人物时候根本没想到这多。”萧毅说，“你跟她说什表层里层，她应该会想‘这啥，你们是不是想太多’才对吧。”
“编剧没有这想。”卢舟说，“是很正常，她写戏靠直觉，外加剧本创作技巧和经验，写得再好人物，也是个二维角色，演员才是赋予这个角色灵魂，衍生它扩展它根本。角色没有过去，除剧本里交代之外，剩下片空白，但是演员有，演员人生补完角色所有空白。”
卢舟：“当成给郑长荣主题歌行不？”
萧毅：“不行不行，会被骂，不是作曲啊。其实不太熟西洋乐，呃，觉得民族乐这方面更擅长点。”
卢舟说：“你把曲子再弹次，记得吗？”
萧毅点点头，又弹次，这次卢舟背对萧毅，站在落地窗前，闭上眼睛，沉默地听完整个曲子。
“第二次没那震撼。”卢舟说，“第次非常震撼，震撼得都差点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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