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拉。”郑小聪演个混子,笑着说。
自从卢舟和黎长征那场《锦毛鼠与飞天猫》对戏结束后,萧毅已经鲜少看到有和卢舟凑场,却交相辉映角色,果然郑小聪拿过国际大奖,演来感觉完全不样。
郑小聪更外放,走和卢舟也不是个路子,他微微咧着嘴,示意卢舟继续拉二胡。
卢舟按弦,乐师又跟着奏起乐来,萧毅水平不够,只能每次到表示卢舟内心激动,并且要出现乐曲破绽时才轮到他。
这场戏从早上直拍到晚上,直到郑小聪带着卢舟回他家,招待他吃住时候才算完。
在这中间,形成个断层,这个断层恰好就在卢舟指法停顿时候。
柴导没有喊咔,只是专注地看着,卢舟继续拉二胡,张开嘴,嘴唇已经龟裂,既拉又唱,阵狂风吹来,树叶落满地,卷起尘土。
柴导终于说:“从头来次。”
场记敲板,卢舟反反复复地走,太阳从乌云后出来,萧毅试着戴下卢舟那个隐形盲人眼镜,直接嵌在眼里很不舒服,道具在卢舟脚上伤口里刷点蜜糖,村子后臭水沟里,便有苍蝇过来,在卢舟脚边嗡嗡地飞。
个镜头,足足拍早上,中午吃过饭以后,风越来越大,棚布都要被刮得飞起来,卢舟站在树下,萧毅看得出他很累很累。
,像是吹脸灶灰出来样,光着脚像个疯子,笑着过来,搭着卢舟拍照,女主角叫英昼,专门演西藏剧,人分饰两角演王根宝媳妇和女儿,皮肤也化得很粗糙,穿衣服破破烂烂。
三个人站在起,拍个照,萧毅心想真是够。
英昼说:“来呀,萧哥你也过来。”
“来来来,大家都过来!”郑小聪做个集合动作,所有人过去拍个合照。
当天拍场,是王根宝找到村子里戏,大部分戏都在这个村子里拍,卢舟上来就要边走边唱,这个难度非常大,但陈老师整理所有三晋民谣,甚至还回学校去请教个老教授,教着卢舟熟悉他所有唱词。
“这个好!”柴导说,“感觉对!来,接着刚才感觉,重来场!”
卢舟二胡声出去,在风里远远飘扬,两个小孩子才跑出来,卢舟二胡声便停。
“小孩戏不好演。”郭导说。
“你进来!来!”郑小聪满脸烂醉妆,摇摇晃晃说,“这是甚东西?!”
郑小聪伸手去拿二胡,卢舟却不说话,摊开手,微微张着嘴。
卢舟拿着二胡,从村子外走来,摄像机推进,萧毅心里不住打鼓,卢舟声音开始时很小,继而渐渐地大起来。
“打班无人看……唉,苦伶仃。”卢舟声音低声而嘶哑,刻意憋出副破锣嗓子,坐在村子外木桩上。
卢舟翻翻白眼,他眼睛里戴上特制隐形眼镜,这个时候他也是什都看不到,抖抖索索地开始摸二胡。
萧毅坐在他对面,收音师将麦推过来,剧组请来二胡乐师和萧毅开始准备,乐师先开音,随着这个动作,卢舟白眼翻向天空,道具在远处放乌鸦,乌鸦发出声音,飞向天空。
单独看场话,这个场面很滑稽,然而萧毅却几乎没有时间细想,他紧张地看着卢舟指法,乐师停,他马上把曲调接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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