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感觉怎样?”柴导哈哈大笑,拍拍萧毅肩膀。
萧毅看得十分感动,但是这些镜头感觉还是有点粗糙,与其说是纪录片,不如说是电影,最后就看后期和柴导怎去起死回生。
“很有震撼力。”萧毅看到后面镜头,已经完全
萧毅叹口气,坐下,取来二胡,拉起来。
整个剧组休息时间,大家都在听萧毅拉二胡,炽热阳光万丈,铺天盖地洒下来,蓝天,干燥土地,灰扑扑树长出新芽,飞鸟掠过天际,曲乐声在天地间回荡,说不尽苦楚,道不尽苍凉。
“萧毅也拉得越来越好。”柴导笑着说。
大家各自鼓掌,卢舟长期熬夜,眼睛疲劳得发红,皮肤被风吹得粗糙,整个人被晒黑,又瘦,汗巾搭在背上,穿条破破烂烂长裤,就像农民样,看着萧毅笑。
萧毅也瘦许多,干干瘦瘦黑黑,穿着发黄衬衣,无奈摇头笑笑,看着卢舟。
明显,但是看到群演员朝着卢舟和英昼扔石头时候,仍然有点受不。
英昼很白,外加经过化妆,这场裸戏拍得简直动人心弦,那种美感和痛苦而狰狞、扭曲感觉,以及皮肤上淤青,彻底成这部电影点睛之笔。
当天卢舟先被吊个小时,接着放下来,接着又吊个小时,放下来,吊个小时,如此不断循环。
配角们扔石头那场戏更是循环N次,萧毅朝柴导说:“卢舟肩膀受过伤,不能再吊。”
柴导说:“你问问他情况,能不能坚持。”
最后场戏是追逐战,卢舟在天亮时带着小孩逃跑,要把道具用二胡给毁掉,毁完以后,换成在路上,送葬时从个老人家里得到另把旧二胡,卢舟便提着萧毅二胡,完成这个艰巨使命。
山西景终于完,大家先是回太原,在当地收拾好,萧毅终于有种又回到现代化社会感觉,高楼大厦,车水马龙,在乡村里呆快四个月,切彷如隔世。他先带着卢舟去做复检,幸好没出大问题,不必再卧床,继而去海吃海喝顿。
终于又有3G信号,萧毅刷刷网,发现四个月里,网上世界还是那样,民生、政治、娱乐、综合焦点,现在不仅剧是类型剧,连新闻也是类型新闻,把年前新闻拿来,换换主语,大部分都能套上。
接着是陕西景,最难拍地方已经过去,萧毅觉得以后自己定会怀念这部苦得要死电影,这是生平遭遇最大挑战,他有时候晚上去找柴导,看到柴导静静个人在看片段,他也会坐下来,认真看看。
每个镜头回放,他都亲身参与,虽然他自始至终都不在镜头里,但是他们总是站在这样那样地方。
卢舟说:“没事!继续!”
最后终于拍完时候,卢舟肩膀已经红,萧毅吓惨,卢舟只手根本抬不起来,只是要求休息下。天气转热,卢舟光着膀子坐在村头,萧毅小心翼翼地给他擦药油。
“要回去医院看看吗?”萧毅说。
“不用。”卢舟脸痛得都有点扭曲,说,“休息下就行。”
萧毅知道卢舟很在乎这部戏,但是身体还是最重要,他不想再出现半途而废事,然而卢舟说:“心里有数,别紧张,来,拉手二胡来听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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