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博说：“不、不清楚……哥带着珊珊……去医院看
……”
张岷
呼吸登时屏住。
王博说：“病毒
发作，就再也治不回来，整个医院里到处都是咬人怪……病人，他们说，这些人已经死，没有思考能力，也不认识谁，大脑里只有微量电荷在保持运作，全身只消耗……很低热量，剩下野兽本能，撕咬……吃。”
张岷道：“还能……死人还能活下来？”
王博看着天边血红色夕阳，喃喃道：“活不，他们就算肚子被撕破，肠子流出来，手脚断，还能挣扎，没有痛感……除非……”
张岷道：“别多想，嫂子和侄女儿会没事。”
王博脸色已近土黄，缓缓道：“兄弟，你看到他们
？”
张岷小声而紧张地问：“什？别告诉决明，他会怕。”
王博朝外头看眼，决明走向便利店。
王博问：“决明好些？”
“别说。”张岷道：“你歇会，
们来时路上收费站里，七院在注射疫苗，们已经注射过，这就带你回去治疗，王哥，你撑住。”
张岷看决明眼，似是怕决明有危险，决明道：“没关系，照顾他。”
张岷点点头，决明和自己都打疫苗，想必没事，于是到前座去发动汽车，掉头开回F市。
又是场漫长旅途，车行到半就快没油，张岷在个加油站靠边，没人。
便利店里空空荡荡，张岷四处看眼，说：“宝贝，下来走走，尿尿。”
“被人咬？”
王博喘息片刻，开口道：“你们快走吧，别管。”
张岷道：“这叫什话，嫂子和小珊呢？”
王博摇摇头，仿佛刚经历完场惊心动魄死战或是打击，喃喃道：“不知道。”
张岷说：“小珊没在家里？嫂子没和你起。”
张岷道：“除非什？”
张岷点头：“现在不头疼，也爱开口说话。你说‘他们’是谁？”
王博点点头，从后腰掏出把手枪，拍在张岷手里，说：“打他们头。”
张岷接过，看着王博双眼，王博说：“是种病毒，哥哥知道……被他们咬人，就会被传染上，变成人不人，鬼不鬼怪物。”
张岷深吸口气，低声道：“再也治不好？”
王博摇摇头，张岷说：“兄弟回家那会，就在路上见过不少，他们说是狂犬病，到底是什原因？”
决明下来，张岷拉过油枪自己加油，又吩咐道：“别走太远。”
王博在车里剧烈地咳嗽，决明拉着裤链过来，张岷示意道：“去看看他。”
王博阵猛咳，咳得天昏地暗，推开车门，口血吐在路边上。
张岷抱着他，把他扶下车，让他背靠车轮倚着，修长手指头微微揭开他眼睑，观察他瞳孔。
王博缓缓喘息，有气无力道：“小珊……”
王博似乎想起什，忙道：“她……带着小珊回娘家去。”
张岷蹙眉，王博话颇有点前言不搭后语，未及细想，决明便取来医药箱，张岷抽出绷带，给王博受伤手腕包扎。
“要死。”王博又道：“兄弟，别管，你们快逃。”
张岷道：“怎能不管你？！”
王博道：“被咬，怕……把病毒传染给你们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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