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砚苦笑摇头，蒙烽问：“在想什
？”
刘砚答道：“想这次
事，有什好处，什坏处。”
蒙烽道：“好处是，不用绞尽脑汁赚钱买房子
，也不用去看公司里经理脸色，更不用每天敲门装孙子卖保险……”
蒙烽看着他，眼睛里神色有点复杂。
刘砚下车分吃，蒙烽站上车顶，以望远镜观察四周情况，示意安全。
他们在车旁地上坐着，分吃牛肉罐头和饼干，刘砚道：“刚应该从食堂里带点吃出来，失策。”
于妈说：“可不是，留着被那群怪物糟蹋。”
蒙烽吃着饼干，眺望四周荒野，大自然景色
如既往，麻雀在电线上跳跃，虫鸣声此起彼伏，响成片。
蒙烽望向倒后镜，李嵩转过身，朝丧尸肆虐校园里疲惫地走去，他转个弯，背影消失。
蒙烽把手按在杆上，挂档，刘砚默不作声地伸出左手，按在他有力，温暖手背上。
蒙烽翻过手掌，轻轻地捏捏刘砚手，就像他们还在念高三时谈恋爱那样。
刘砚坐前排，蒙烽坐后排座位，刘砚想他，总会倚在靠背椅上晃晃，把手放下来，蒙烽则趴在桌上，从课桌下牵牵刘砚手。
入夜，所有人神经终于松弛下来，车沿路出市区，没有交警，也没有军队。
没说。
刘砚心知现在丧尸潮淹没整个校园，李嵩不走就是死，认真道：“上车，李嵩，
们不认识你弟兄，会被赶出来，们没事，小舒不能没有你照顾。”
李嵩道：“得去找弟，不然他要恨死。你们先去，弟兄们都是实诚人，会照顾你们。”
刘砚道：“走啊！别在这里拖时间！想大家起死吗？”
“被咬。”李嵩终于说实话。
“他们不吃粮食。”蒙烽道。
刘砚点点头，知道蒙烽意思是丧尸对熟食等等没有兴趣，他也注意到，说：“也不吃小动物。”
“唔。”蒙烽眯起眼，说：“只吃人，为什呢？”
刘砚耸肩，两人倚在车尾，并肩吃着简单晚餐，静静看着夜色。
刘砚忽然有种想法，人类如果因为这种病毒灭亡呢，大自然还是切照旧。风吹日晒，雨淋草长，自然界或许根本不会有什大改变，区别只在于，环境变得更好。
S市像个死城，夜幕降下，路灯仍亮起来，道路两旁片荒芜。
时不时出现在视野中几只游荡丧尸在提醒他们，这不是场梦。
后座三人互相倚着入睡，蒙烽还在全神贯注地开车，天边现出瑰丽紫蓝色，夏季夜风习习吹来，蒙烽下高速，把车停在路边，说：
“醒醒，下车活动，砚砚拿点吃出来，饿。”
“别这喊，又不是小孩。”刘砚没好气说。
蒙烽和刘砚都静，李嵩点头道：“再见，注意安全。”
林箐舒睁着红肿眼，怔怔看着车外李嵩，他微笑着朝女友挥手，蒙烽再次发动汽车，缓缓驰出后门。
李嵩追几步，远远地喊道：“小舒，别生气，爱你——”
林箐舒哇声大哭起来，死命挣扎着要下车，刘砚道：“按着她！”
于妈与崔小坤忙把那女生死死按着，于妈不停地念叨道：“闺女儿，别寻短见，啊，你得好好活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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