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岷嗨声,自嘲地笑道:“没有事,起初没那心思,他粘人得很,后来也是……心甘情愿,总粘着,开始哥们还不懂,俩都是……嗯,两情相悦,不提。你家那小子呢?你俩过得还成吧?”
蒙烽没好气道:“脸别人欠他钱表情,你说呢?”
张岷笑笑,安慰道:“好好过日子,以后还长着呢,大家都活着,就该开开心心。互相扶持。”
蒙烽缓缓点头。
“哲学家。”刘砚忙完天工作,出来河边散步,穿着件背心,过膝七分裤,斜斜背着个挎包,懒懒游荡过来,问:“在做什?”
蒙烽说:“明白,你也是。”
张岷欣然点头,与蒙烽暗号般对上,二人距离拉近不少,蒙烽道:“你家那小子多大,受吗?”
张岷道:“十五,捡回来那年十。”
蒙烽吓跳,险些被水呛着,咳几声道:“哥们,你这是犯罪啊,他还没成年。被抓到可是要坐牢。”
“哎。”张岷笑道:“马上就成年不是?现在也没人管得着。”
指军用手套,埋头检视自己钱包,里面是他与决明大头贴合照。
蒙烽也换上全套耐磨迷彩军服,外套里防热,只穿件薄薄背心。
蒙烽:“你说他们这些军用设备是从哪里来?”
张岷摇摇头,十分迷茫,林木森再强悍,也不敢公然打劫军车才对。
“配备不算太齐全。”张岷说:“枪只有六把,子弹稀缺,看样子像捡回来。”
谢枫桦推推眼镜,笑道:“在谈论你,你主宰这多人命运,谁又来主宰你命运?”
刘砚双手插在裤兜里,无所谓地耸肩:“没有主宰任何人命运,只是他们分岔路上个路标,该留下还是该离开,是早就注定事。只是告诉他们该往左,还是往右。你见着出来巡逻两个高个子。”
“在这里。”蒙烽道:“领导有什指示?”
刘砚过来坐下,张岷抬眼道:“决明呢。”
刘砚:“在房里,给你安排个房间,就在和蒙烽隔壁,以前是个工头住小
蒙烽又问:“他没父母?”
张岷解释道:“刚退伍那会老爹去,家里没亲戚,空有点手艺,申请不到牌照,也不知道做什好,每天在老家上山采药,再倒腾给收中药材铺子。有天在山沟里就发现他,刚好那谷里是个长决明子地方,就起个名字叫决明。”
蒙烽道:“没身份证明?没找公安?”
张岷茫然摇头道:“什也没有,脑子还撞坏,救回来以后过三个月才开口说话,后来进省城大医院给他看过病,骨髓抽样检测知道他年龄十,托在派出所战友到处打听,也没寻找失踪人口,最后熟人给办个证,就落户。”
蒙烽手指头朝他点点,笑道:“你可真够禽兽,十岁小孩你也下得手啊。”
蒙烽唔声,又道:“那是什?”
张岷笑笑,翻开钱包给他看,里面是决明做卡贴,两张Q仔Q妹情侣信用卡。
蒙烽说:“那小子是你……哎?兄弟,这看上去不像两父子啊。”
张岷尴尬笑笑:“你说是什就是什。”
蒙烽蹙眉打量张岷,张岷道:“你们也是,对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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