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砚背靠天台围墙,坐在地上,问:“练习用枪模拟反冲力要怎解决?这个弹簧老装不进去。”
蒙烽:
“来吧。”张岷接过决明小刀,低声道:“他怎可能会做这个?”
于妈道:“你不能老宠着他,这什都不会,怎办?”
“唔。”张岷看会土豆,心情好起来,笑道:“宝贝,你画这是什?”
决明手里土豆脑袋上以炭条画两根粗眉毛,漫画眼,正是张岷肖像。
张岷把他“土豆脑袋”放在边,拖过那筐土豆,问:“哪儿来?”
张岷沉默点头,又问:“是不是剂量不足?”
刘砚说:“你再放血会死,别想。晚上找方师姐问问。”
张岷叹口气,双手十指交扣,揉揉眉毛与鼻子,说:“有时候,给人个生还希望,却又让这种希望破灭,显得很残忍。”
刘砚笑笑,道:“不尝试下,你又怎知道呢?去找决明,他才是最需要你人。”
张岷疲惫点头,起身回化工厂。
叶开始改装枪械。
六把AK步枪交到他手里,刘砚要负责把它们改装成练习用枪。
他拆其中把,记录零件图纸,陷入漫长而全神贯注思索之中。
决明不用在房间里躲着,林木森只见他面,恰到好处地表达出对他喜爱,却没有表示过度热情,仿佛生怕触张岷霉头——他听过部下汇报,丝毫不怀疑张岷有能用狙击枪隔着百步远,从天台上狙爆他脑袋本事。林木森想又想,要怎给决明找份既有事做,又不至于太累活儿,最后让决明去帮厨。
蒙烽和张岷则依旧负责巡逻,作为带回武器奖励,每人得到包烟,瓶轩尼诗XO。
于妈说:“你们出去那会,他们去裕镇挖,后面地里还种不少。”
张岷点头道:“都交给吧,您出去走走。”
于妈用围裙擦手,也不客气,伸个懒腰出去溜达。
厨房里馒头蒸屉咕噜噜地冒着白气,张岷搬个小板凳在决明身后坐下,把他半抱在怀里,亲昵摩挲,又蹭又亲,手上削着土豆,决明则侧枕在张岷锁骨前,舒服得很,眯着眼睛睡着。
蒙烽坐在厂房宿舍天台围墙,面前架上把狙击枪,盯着远处河对岸,边吃炒黄豆边想事情。
“土豆是好东西,掺点牛肉罐头,味道足,管饱……”于妈不住念叨,身边决明对着大筐土豆,眼睛直转圈圈。
“瞧你这细皮嫩肉。”于妈道:“家里大人不让你干活是吧?啊?侄儿也和你样岁数,从来不知道做饭,油盐酱醋也分不清……”
决明拿着土豆,又拿着削皮小刀比划下,把小刀朝土豆里戳。
于妈:“哎!不成!这不成!看阿姨怎削……”
大筐土豆,大盆胡萝卜,厨房里暗无天日,决明打心底生起股悲剧滋味。
当天中午,外面声枪响,被张岷注射过血清人,有个变成丧尸。
刘砚出去看过,叹口气,再看王晖,他情况也很糟,已经无法行动,腰部伤口朝着全身开始溃烂。
张岷坐在石头上,双眼通红,盯着河水不吭声。
“没有用。”张岷说:“血清没有效果。”
刘砚说;“你尽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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