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砚只得既来之,则安之,他拆下小学里三根旗杆,搭配十来个电扇扇叶,开始尝试制造三根十米高风车。这个过程足足花他近个月时间,劳动力都被他抽调去训练,白天训练完个个累得半死,刘砚也不敢再让人来帮忙。
只有蒙烽晚上值完巡逻,两人才在空旷操场上开着小型发电机电焊,切割,直忙到半夜两点。
最后,架设发电机当天,林木森百忙之中抽空前来观摩,他站得很远,生怕这些玩意会爆炸。
“这东西能用?”林木森远远道,他觉得刘砚简直就像在做手工。
刘砚摘下手套,手上全是血泡,看他眼,说:“不太确定!希望能!”
“好。”刘砚点头道。
林木森手指挟着烟,指向远处挖掘机,说:“你能把那个改装成吊车?得先准备卸货,来,帮你起。”
刘砚看着那个巨大挖掘机,欲哭无泪。
林木森当然不可能真打下手,干活不到会,手下就用别借口把他叫走。而刘砚带着好几个人直忙到晚上十点,疲惫得无以复加,用挖掘机充当吊车,把货柜逐卸下。
三天后张岷开始训练幸存者,流程还是按照先前化工厂里套。
下来。”
林木森满意地点头道:“很好,也是这想。”
刘砚道:“或者们可以在这里过冬,但冬天后就……”
林木森笑笑,递过根烟,刘砚舔圈嘴唇接过,想想,林木森亲自给刘砚点烟,手搭着他肩膀,说:“你要理解,也是为大家好。”
刘砚道:“怎说呢……”
林木森:“你以前做过这个?”
刘砚:“没有,第次做,函待改进。”
林木森说:“加油,支持你发明创造。”
蒙烽则和刘砚带着人出去,蒙烽循序渐进,小心地扫荡二十里外村镇,刘砚拆驾驶座锁盖,扯电线碰火花,发动汽车,把它们辆接辆地开回来。
老式电动车,摩托车,拖拉机,附近村镇只有这些设备,西北地区经常停电,蓄电池和发电机倒是出乎意料多。
刘砚如获至宝,捡到堆能用和废弃,废弃发电机只要简单翻修,几乎都派上用场。
经过足足半个月奔波,陕西、河南、湖北三地交汇地界,总算切上正轨,可以当做新落脚点。
刘砚直觉得这里不太好,那是种说不出来直觉,但林木森意孤行,谁也不愿意去触霉头,就像蒙烽说:“你怎说服他?难道告诉他这里风水有问题?”
“不必说。”林木森道:“好好干就行。”
他搭着刘砚肩膀,在风里走过篮球场,刘砚竭力克制自己不去看那具倒在血泊中尸体。
“你和胡珏。”林木森如是说:“以后就是左右手。你不太会和人打交道,这懂,搞学问人都不喜欢社交,听说钱学森从来不参与交际应酬……”
“钱钟书。”刘砚道。
林木森笑容十分亲近,说:“反正是个姓钱,森哥理解你们这些自闭……学者。所以森哥也想明白,你性格实在不适合协调,容易得罪人。以后胡珏负责人事,你负责建设,咱们家园就交给你,森哥绝不干涉你。需要多少人打下手,你给胡珏说声,让他们都听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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