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砚没理蒙烽,又道:“后来怎?”
李岩说:“头儿说他对老小没兴趣,让他滚,次次把他踹下来,要翻身睡。老小就常找头儿麻烦,惊乍,每次们出来执行任务,老小总装模作样说他被丧尸围,群丧尸在车外头,多危险,让头儿回来救他。”
刘砚心底升起股难言悲伤,说:“赖杰都没回来过?”
李岩说:“开始几次把们都吓坏,回来时候好好,顶多两只丧尸,开车碾死就打发,多话他把车门给关着,丧尸也进不来。头儿就不再怎管他。说他贪生怕死,直和头儿套近乎,想骗支疫苗然后跑路,让们也别管他。”
“后来有次们在武汉,十二月份,要进个大学去清除丧尸,顺便把外头桥炸掉。头儿把车停在个地下车库,让老小留下来接应。”
“四条。”李岩说:“离开永望镇后都没遭遇过危险。”
刘砚:“赖杰自己呢。”
李岩说:“不知道,他没说过。以前老小没打疫苗,头儿说机械师打不起疫苗,他是飓风队第五任机械师,老喜欢跟着头儿。”
“几岁?”刘砚心中动,问道。
李岩说:“十七吧,记不得,跳伞下来那会差点摔死。”
李岩:“那时人手正缺,老小连职高都没念完就上前线。”
刘砚忽然道:“你是什时候被招进来?”
李岩道:“很早,会点武术,在政法学院参加跆拳道社团。离开学校时候跟队武警车,位武警大哥接到命令,带和几个社员去海边等搜救队,丧尸太多,朋友们都感染,那位武警大哥把关在仓库里,以免被感染。在里头等快两个月,幸亏有吃,最后赖杰搜救时候发现,为报答那位为牺牲武警,问头儿够资格?他说勉强吧,现在也没人,就加入飓风队。”
蒙烽道:“他就是李嵩弟弟。”
“你是李嵩弟弟?!”刘砚难以置信道。
刘砚和蒙烽都没有说话,黑暗里只有李岩声音。
“还记得那天前个晚上,他又爬头儿床,说杰哥你亲亲吧,头儿把他踹下床,让他爬上去睡觉。第二天他又在全队通讯器里说:杰哥你亲亲吧。头儿说:别他妈恶心,回来揍死你。当时们进桥底铁横梁,通讯器声音不太对劲,沙沙响,头儿以为是坏。后
蒙烽道:“和决明差不多大,真他妈造孽。”
李岩叹口气,说:“他喜欢头儿,老爬头儿床,刘砚你现在睡床就是老小,夜里听过好几次,都是半夜他以为们睡熟时候,轻手轻脚爬下去,想和头儿起睡。”
“哦。”蒙烽道:“他也是‘那个’。”
李岩:“倒是没什想法,你们不也是那个。”
蒙烽义正言辞道:“可不是,和刘砚分手以后就喜欢女人。”
“是。”李岩道:“你们碰上哥对吗?”
刘砚叹口气,李岩说:“林木森那厮也死,哥混账,成天跟他混。”
刘砚安慰道:“说不定没事,你看枫桦不也找见。”
“嗯。”李岩出神地说:“还剩两条命,头儿直不让做太危险事。只要活着,总能碰面。”
刘砚:“闻弟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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