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岩笑道：“现在也差不多
。”
蒙烽笑笑：“也走过不少地方。”
黑暗里，李岩以手肘碰碰闻且歌，问：“闻弟，你
呢？”
闻且歌道：“没有什
特别想做。”
刘砚：“你皈依天父。”
赖杰道：“当兵那会老想着去香港买个iphone5，没机会去，也没钱。”
“后来怎？”李岩笑道。
赖杰专心看着排污管深处，在冷光灯管照明下继续前进，嘴上说：“最后终于有
次机会去，但你们那会还没加入飓风队……”
这是特种部队队长职责之，蒙烽也受过这类训练——在封闭式空间内执行任务时，队长需要不时开口，令队员们缓解精神上压力。
闻且歌与李岩，刘砚都没受过正规训练，赖杰说话时确实有效地减轻他们紧张感。
“别乱动。”赖杰背着手，双脚略分，修长身材在灯光下显得挺拔而颀长，他转头以红外线镜片扫视周围。
刘砚道：“这里不行，得换个地方，从涡轮进去。”
“进吧。”赖杰道：“蒙烽打头，
殿后。”
众人进入涡轮桨内，那是条深邃圆形管道，内里湿润而滑腻，不知有多少生化废料，消毒水味道十分呛人。
主管道尽头又分出十六条管道，赖杰选第六条，这里通向十九层最靠近电梯间实验室，管道内静谧，不知何处传来水滴有节奏地滴落，每数秒声轻响，在黑暗中犹如啮咬精神怪兽，压抑着众人紧绷神经。
闻且歌笑道：“天父是谁？逐渐成为自己信仰。你呢，李岩？”
李岩道：“切安定下来以后，想和枫桦去找个农场，像你们永望镇那样，种种田，过点悠闲日子。”
赖杰走到排污管尽头，说：“会有机会，你俩是编外人员，疫苗三次效力消失后，国家会发大笔钱，让你们回去过好日子，大家都打起精神，要打开废料槽。”
废料槽挡板开启，轰隆声赖杰摔下来，就地打滚起身，扫视四周，蒙烽跃下，二人背靠背巡圈。
头顶整齐地排放着生化实验台，它们原本被固定在地上，此刻头下脚上，天花板上散落着碎裂
“丧尸潮爆发后，飓风队第站就是香港。”赖杰声音在幽深管道中回荡：“弹丸之地，六百万人口，到处都是丧尸……所有你想得出地方全是丧尸。维多利亚港，中环……密密麻麻，求救人很多，活死人更多。驻港部队军营，新界地铁站……那场景实在是壮观。”
“后来呢。”闻且歌问。
赖杰：“飓风队五个人，死三个，包括队长。第战就差点全军覆没。刘砚，你出过国吗，你知道印度有多少人口不，印度那丁点大地方，丧尸潮爆发时候，才是佛经上说恶鬼地狱……”
“蒙烽，你理想是什？”闻且歌问。
蒙烽说：“以前想过，有机会话，赚到钱，带着老婆走遍全中国。到处走走，看看，去旅游。”
赖杰开口，打破这紧张气氛。
“你们去过香港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蒙烽不以为然道：“老子从来没去过，有机会还想出过国呢。”
“现在可不是出国。”闻且歌在队伍末尾说：“咱们在公海。”
数人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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