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地车开下江边,闹哄哄逃亡众在岸边等候,鲲鹏号上放下跳板,医护人员匆匆下来,赖杰正在大声组织人排队,喊道
蒙烽打个喷嚏,闷声道:“嗯,打完篮球赛,回宿舍洗个凉水澡,当晚烧到四十多度。”
刘砚莞尔道:“还背着你这大个子下楼去打吊针……”
“别提。”蒙烽没好气道:“还不是你说什只能赢不能输……整个班里就个在抢篮板,传球给你,三分又射不中……害整个人都虚脱。”
刘砚:“谁说没有中,起码进个三分球!”
蒙烽道:“不中更多好吗?!你失手就得去抢篮板,下来都差点休克……回来大家都在说你帅,投中个三分球,老子拼死拼活没人来表扬几句……连水都没人给买瓶。老子就是太在乎你,总想让着你哄你高兴,才发那场高烧。”
刘砚说:“待会再睡……蒙烽?”
他让蒙烽坐起,塞根体温计在他腋下,扯起他背心,仔细端详后背。
先前被安德烈抽破肌肤伤口已经愈合,还结痂,与普通伤口没有什不同。
“不应该啊……”刘砚下车让赖杰过来看。
蒙烽睡得十分毛躁,像只冬眠被叫醒狗熊,不耐烦地坐着,赖杰与刘砚看会,赖杰说:“没感染上,蒙烽,你不舒服?”
绸,在破晓前最黑暗那刻展开,跳跃着充满整个夜空。
它横贯群星,就像个巨大灵魂,穿过浅浅下弦月,几秒后千变万化,仿佛苏醒过来造物主,在北极天空洒出道新银河,又像朝天喷出路璀璨闪烁雷霆与闪电。
曲折飘带闪烁着多变型状,最后消散在空中。
第抹阳光从天际转来,两大部队分开,俄罗斯人带着他们所有行李跟随索罗沃夫西迁,而们带着其他吵吵闹闹外国人,顺着黑龙江公路朝东南走,前往入海口,与宁远号航母汇合。
刘砚在车里写几行日记,摸摸躺在床上,枕着自己大腿蒙烽头。
刘砚笑得抽筋:“好好,那时候不是还没跟你起嘛。后来咱俩谈恋爱时候……就不打篮球,每次不是给你买水?”
蒙烽低声哼哼,刘砚手摸过他额头,蒙烽迷恋地抓着刘砚手指头,舒服地睡。
当天,界江上来第艘大型钢船。
赖杰:“这里是飓风队队长赖杰,听到请回答。”
“已收到。”郑飞虎声音在通讯器里响起:“这里是国家大型救援船只鲲鹏号,漠河地区任务临时指挥中心,请组织民众就地等待。”
刘砚测体温,38度,随手甩温度计,赖杰说:“吃点感冒药,可能是着凉。回去让航母上医生看看。”
“特种兵还会生病?”刘砚嘴角抽搐。
“哎。”赖杰道:“特种兵也是人,当然会生病,小病多人不生大病,体质好偶尔来次,势头凶猛。”
蒙烽不安分地动动,像个生病小孩。
刘砚随手翻过页日记本,涂涂画画:“你记得高三暑假补习那会,发高烧吗。”
“冷。”蒙烽道。
刘砚蹙眉道:“不舒服?感冒?”
蒙烽翻个身,道:“不知道……”
刘砚倏然紧张起来:“坐起来,看看。”
蒙烽:“让睡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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