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下属还是你下属?”杜景又道。
这话出,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稍稍后仰下,会议室里沉默得近乎恐怖。被叫作“小力”年轻人句话也不敢说,反而是那中年人笑起来。
寂静数秒后,会议室里响起碎纸机声音——杜景走到碎纸机
杜景摸下手机,发现扔在车上,翻手以指关节敲下会议桌,对面那年轻人递过叠资料。
“简单汇报下吧,”杜景说,“线索目前不算明朗,余健强……”
“线索不明朗你也得来吱声是不是?”中年人也敲下桌子,打断杜景话,“还以为你被灭口。”
杜景就像没听见般,续道:“发现第个证据,余健强性取向为男。排除与集团董秘合作,谋杀可能……谁拍照片?”
“!”那年轻人马上举手道。
杜景开车出来,先把周洛阳送回家,又说:“明天什时候报到?来接你。”
周洛阳本想拒绝,但想想,这样也好,不用打车折腾,便与他约时间,杜景目送周洛阳上楼后,才把车开走。
翌日早十点:
杜景进大厦,按指纹,坐电梯上十七楼,对着镜子整理下西服,推开“昌意事务所”玻璃门,会议室里清色穿着黑西服调查员,里头烟雾缭绕,为首人是个五十来岁中年人,挽起衬衣袖子,将烟头按在早餐外卖盒里。
杜景在中年人左手侧第二个位置入座,扫众人眼。名年轻人忙朝杜景使眼色,杜景只当没看到。
杜景没有说话,两人沉默片刻。
“你真不走?”周洛阳说,“这三年里,常常想起你。”
杜景说:“以为回来时候,你都已经结婚。”
周洛阳苦笑,没有回答。
杜景沉默很久,仿佛下定决心。
时间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看着杜景面前、彩打在A4纸上、周洛阳侧脸照,时间正是九月七日傍晚五点半,地点是周洛阳进餐厅前抓拍。
杜景看着年轻人,年轻人忽然感觉到股威胁气场。
“谁让你去跟拍?”杜景语气变得阴沉起来。
“…………”那年轻人说。
中年人打个圆场:“小力想帮你忙,好,结论呢?”
“睡够?”中年人说。
杜景没说话。
中年人:“在哪儿睡?怎听说你两天没回家。”
“小区长椅上。”杜景漫不经心道。
“余健强那边情况怎样?”中年人说,“什时候回去监视他?”
“搬来你家住吧,”杜景说,“照顾弟弟太辛苦,让也帮帮你忙。”
周洛阳听到这话时心里很高兴,仿佛缕阳光照进自己生活。这年里他过得实在太郁闷,关键还不能在弟弟面前流露出疲惫表情。每天都要强打精神,告诉自己,是他倚靠,不能放弃。
欠债压力、照顾乐遥责任重重压在他身上,几次令他喘不过气来。令他较之大学时,心态已完全不同。他有时怀疑自己都快得抑郁症,但对比曾经杜景,周洛阳又觉得自己还能努力撑下去,等到山重水复,柳暗花明那天。
“这真是救狗命。”周洛阳打趣道,“不过得问下乐遥意思。”
“等你答复。”杜景说,“今天就先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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