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……浴袍或者毛巾吗？”周洛阳朝服务生问。
“里面有。”服务生答道，“老板说待会儿，要见
人会来找你们。”
这下两人手机、录音笔，所有设备都被自然而然地收
起来，吴兴平想必也不会再躲躲藏藏，恐怕遭暗算。
三分钟后，周洛阳在杜景注视下脱衣服，两人面对面。
“你瘦。”周洛阳忍不住说。
杜景挂上西装，依次掏出录音笔、手机、瑞士军刀与
个看不出质地指虎，放进储物柜里。
周洛阳注视他装备，当着他面摸出指虎，看眼，试着戴在手上握握。
“黑带考过？”周洛阳问，他确实不担心杜景防身问题，只是使用指虎技巧，不知道在哪儿学。
“没有，”杜景说，“懒得考，不要乱碰，武器上有麻醉剂。”
周洛阳将指虎放回去，看杜景眼，判断他平时工作有多大危险。
“什
事？”为首人说道。
上来四人穿着背心，脖子、胳膊等不同区域有纹身。
杜景以眼神示意周洛阳不要开口，真要动手收拾四个混混，对他来说没什难度。
“叫吴兴平出来聊聊，”杜景说，“条子正在找他。”
为首那人怀疑地看着杜景，杜景说：“
有说法，保证让他满意。”
人？”周洛阳低声说。
杜景答道：“叫吴兴平，还没走。”
不在庄力面前，杜景话明显多点，语气也稍微轻松些。
“昨晚睡多久？”周洛阳又问。
杜景答道：“没睡。”
杜景答道：“你也瘦。”
杜景转身进大浴室，周洛阳
杜景收好领带，解衬衣领扣，露出白皙锁骨与薄削却线条明晰胸肌，接着朝后掀，露出腹肌。
“脱。”杜景说。
“呃……”周洛阳四处看看，问，“脱光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杜景反问道，已经开始解皮带。
周洛阳看见名客人已脱得精光，大摇大摆地走过去，只得脱运动外套，
那人于是用耳机通知楼上，说：“余健强助理找过来。”旋即走到旁交谈，片刻后回来，朝杜景说：“你们上楼去洗个澡吧。”又朝前台说：“给他们开大澡堂单。”
“能不洗澡。”周洛阳哭笑不得，与杜景坐到旁去换拖鞋，这辈子他还是第次来这种大型洗浴中心。
杜景答道：“谁说去哪里都行？”
周洛阳从前与杜景起泡过温泉，彼此袒露身体，倒算不上太尴尬。只是看这洗浴中心生意如此兴隆，里头想必还有别客人，作为南方人，他实在无法接受到处都出现白花花肉体冲击力。
更衣室里人倒是不多，只有零星几个。
周洛阳：“待会儿赶紧把事情办完回去休息吧，长期处于失眠状态，对身体伤害实在太大。”
“最近特别精神，”杜景四处看，随口道，“不碍事。”
两人刚进去，不远处守场子六个男人，马上就有人发现杜景与周洛阳，其中两人当即起身离开，另四人朝他们走来。
周洛阳知道，这里是小团伙落脚点。
名小头目死，吴兴平回来不可能不说细节与经过，余健强当即成这伙人眼里仇家。现在没有动手报复，不代表以后不会。眼下最重要，是如何应付过公安调查环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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