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景从身后腾出
手，推周洛阳下巴，让他转向箭靶，去看他该看
地方：“看靶，你在看哪儿？”
周洛阳说：“放！”
周洛阳松手，那下杜景只用
虚力，箭矢拖着响片，离弓弦刷然而去。
正中靶心。
“帅！”周洛阳说，“你练多久？”
杜景开始纠正周洛阳动作，手掌托下他右肘，周洛阳拉开会儿便觉得手臂、肩背肌肉有点紧张。左手还不受控制，稍稍发抖。
“放松，不要绷着，”杜景答道，“放，注意脸别动。”
周洛阳放箭，果不其然，脱靶。
周洛阳：“还挺有趣。”
杜景让周洛阳站直，站到他背后，手把手开始教他，他唇稍贴着周洛阳耳朵，从身后抱着他，两手环到他身前，扣着他手指，两人同拉开弓。
社长摆手，显然对杜景参加集体活动也不抱多大希望，事实上他不来，大伙儿反而还轻松。
杜景对此回答是：“没关系，本来也不想去。
教你开弓射箭。”
杜景自己戴上连左肩体单片护胸皮甲、腕甲，提来箭袋，又给周洛阳戴上装备。周洛阳活动胳膊，看杜景。
“像这样。”
杜景站在他身前，做弯弓搭箭动作，起手漂亮而标准，眼神专注，望向对面靶子。
洛阳与杜景。
周洛阳：“……”
杜景：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杜景脸刹那就红，四周当场哄笑起来，周洛阳怪异地看着他们，但不片刻，大伙儿便习以为常，继续吵吵闹闹，吃他们饭，没有起哄，知道这不是告白。
直男对直男说“喜欢你”，气场明显不样，这点还是能区分。
杜景答道：“没有很久。”
“你射几箭给看看？”周洛阳摸出手机，想给杜景录个视频，回去好照
“放松点，”杜景沉声道，“不要紧张。”
这下周洛阳几乎是被杜景抱在怀里，还被他在自己耳畔说话时气息吹得很痒，耳朵已开始发红，教人弯弓搭箭姿势实在太暧昧，不亚于手把手地教人打高尔夫。
“射箭社简直是泡妞绝杀。”周洛阳打趣道。
自己要是女孩，对杜景绝对是无法招架。
他还注意到有男生穿着汉服，甚至明代飞鱼服，带着女朋友过来教射箭，那场面是相当帅气。心想等下学期进射箭社，自己也要买身，简直帅到飞起。
周洛阳被杜景表情吸引注意力，他眉目轮廓很深，望向靶时双目有神。横过鼻梁那道疤痕，在练习场顶灯光芒照耀之下尤其明晰。
周洛阳想起BBS上那句令他愤怒“刀疤脸”，这时候却忍不住心道：刀疤脸还挺帅。
杜景：“？”
周洛阳点点头，试拉弓。
“不要动。”杜景说。
先前杜景身上戾气，瞬间扫而空。
午后两人回寝室，杜景去喂乌龟，边喂它吃饲料，边自己吃药。人龟，各吃各。周洛阳不死心地看手机，那文章终于删掉，谢天谢地。乌龟也开始愿意吃东西，切变得轻松起来。
下午射箭社人不多，社长朝杜景问：“中午吃饭怎
不来？”
杜景答道：“忘。”
周洛阳才想起，杜景原本计划是参加社团聚餐，说不去就不去，忙朝社长道歉，说：“把他叫走，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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