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点像,”周洛阳说,“偶尔也盯下腿,别老看脸。”
“谢谢周老师。”杜景礼貌地说。
“UT雇员进雷峰塔。”
周洛阳配合得很好,他知道扮演自己这个角色应该是庄力才对,可怜庄力则被差遣去为他打扫家里。
接头人与杜景擦肩而过,压根没有注意到他,杜景从墨镜后看那人眼,四十来岁中年人,脸上带着常见焦虑,行色匆匆,显然已经发现有便衣在跟踪,不时还与手机里打电话。
周洛阳答道:“玩别去,别手欠,这表年份太久,没有自动陀,偶尔上上链就行,不过通常情况下,上满都有两天动力。”
杜景把表轮对正,机械表发出声轻响。
他改而把手放到周洛阳头顶,像挠猫般不住挠抓他头发。
“你还是……玩表去吧。”周洛阳哭笑不得,忽然说,“啊!你看!”
周洛阳把望远镜递给他,杜景只看眼,便道:“得上去看看,你在这儿待着,等吃晚饭。”
。事实上确实如此,在美国生活时杜景生活于天主教家庭中,他本能地抗拒宗教对精神影响,但佛家令他觉得很安静很舒服,令他暂时平静。
“你放这多纸条,把他们绕着西湖十景晃点整圈。大家定对你安排西湖日游毕生难忘。”
傍晚五点五十,周洛阳拿起望远镜看雷峰塔最顶层,“吴兴平”已经在那等着。
“锻炼有益身体健康。”杜景严肃地说,低头旋转手腕上表轮。
周洛阳看杜景眼,他确实很喜欢这份礼物,然而他发现件事:普通人戴表,表盘都朝外。
他根据纸条指引,走上雷峰塔顶层,夕阳西下,照在雷峰塔鎏金塔顶与金瓦上,熠熠生辉,这也是西湖十景中最负盛名“雷峰夕照”。
游客从四层起不断涌向上层,聚集在塔西边,等看落日。
“吴兴平”等在最高层,中年人来到他身后,杜景走到倒数第二层处,掏出手机,切应用软件,把两个通讯频道叠在起,手机耳机里传来“吴兴平”与接头人对话,显然在他身上装窃听器。
“你胆子就这小?”
杜景把其中个手机拨通周洛阳电话,周洛阳戴上耳机,到屋檐下找个方便观察地方,没有执意跟随杜景,朝他比个“OK”。
“切当心。”
杜景快步离开净慈寺,戴上墨镜,进雷峰塔。
“你太显眼,”周洛阳在耳机里说,“看就是特工老爷来办事。”
杜景把西服外套搭在手臂上,卷起袖子,买瓶饮料拿在手里,边走边看,另手还拿着手机,朝耳机里高冷地说:“个在上海金融中心里工作,来杭州开会出差精英凤凰男,恰好开完会,排遣寂寞,顺便孤身人,四处猎艳,不合理?”说着转过头,朝来旅游女孩子盯着。
杜景平时也是,却在埋伏时,将表盘朝内调整,旋到手腕内侧朝向自己边。
那是军事间谍,甚至狙击手与特种兵习惯——避免表盘反光,bao露藏身处,同时更方便看时间。
他还当过兵?或是受过间谍培训?周洛阳略有疑惑,却没有点破杜景。
“又停?”周洛阳问。
“随手玩玩,”杜景说,“焦虑感需要点小动作来打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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