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景点点头,起身,周洛阳又开始带路,他感觉到杜景好多。
沿着昨天路,周洛阳走将近公里,来到条僻静道路侧,看见昨天那辆SUV。
“就它。”周洛阳朝杜景说。
杜景显然很没精神,双相之中,抑郁相比起躁狂相来说要更麻烦点,长则数月,短则数天甚至半天。但在抑郁相发作时间段内,杜景精神状态会很差,难以集中精神思考。
“通知庄力,”杜景说,“把车拍照发他。”说着把手机交给周洛阳,周洛阳知道他现在很不舒服,便代替他做所有安排。
曾经有精神科学者提出过种思路“钥匙疗法”,认为在抑郁症发作时刻,患者需要个“Key”也即关键点。找到这个关键点,就像使用钥匙般,能诱起患者对乐观情绪想象,从而缓慢改变当时精神状态。
周洛阳直到三年前,杜景离开很久之后,还在习惯性地关注躁郁症相关研究文献,他决定试试看,打扰下杜景,反正情况也不可能更糟。
“看这个?”
周洛阳也终于没素质回,他从身后折下朵花,递到杜景面前。
杜景怔怔看着周洛阳手里花。
空中传递向错误方位,还在理论假设研究阶段。”
周洛阳听不懂,想必是非常艰涩理论:“遇事不决,量子力学?这不是机密内容吗?可以随随便便朝外人说?”
杜景:“不是你问?你又不是外人。”
周洛阳心想好吧,他感觉到,杜景今天有句没句,心情不大好,至少不像昨天偶尔来几句冷吐槽,想来也许已经很不舒服却强撑着。
“需要坐会儿。”杜景说道,不等他回答,便走到旁去,在花坛旁坐下,手支撑在鼻梁前,沉默不语。
“经常发生这种情况?”周洛阳问,心想杜景平时在工作上,如果忽然抑郁发作,实在太危险。
“这是第次,”杜景平静地答道,“以往都是夜深人静时候,第二天会请假。”
周洛阳与庄力沟通过,与杜景离得甚远,看见坐在驾驶位上司机:“是他,还记得。”
“说下情况。”杜景坐在旁,眼睛看着周洛阳。
“他在等那个接头,每隔段时间,会下来抽
这个点,净慈寺敲起钟。
黄昏时,南屏晚钟声接声,飘荡开去,在落日余晖里,犹如有形之物,展开个守护结界。
杜景接过那朵花,翻来覆去地看,周洛阳把花递给他之后,便假装不再关注。
钟声停下后,杜景深呼吸几次,慢慢地恢复,调整情绪。
“好点?”周洛阳问。
他抑郁犯,周洛阳很清楚,对待这个状态下杜景,最好办法就是不说话,陪在他身边足够,保持安静并不要乱动,否则会让他更不舒服。
周洛阳去买包纸巾,陪在杜景身边,没有开口催他,他们时间还有很多。
“想哭就哭,”周洛阳说,“自发调节身体激素以后,会舒服点。”
杜景摇摇头,没有回答,周洛阳以前为杜景,去参加过抑郁症患者家人交流,知道病人常常会突如其来产生心境低落,甚至找不到没人地方,半路上就会哭出来。
但杜景从来没在他面前哭过,哪怕每次周洛阳都为此做足准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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