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学费多少钱?”乐遥吃早饭时,心事重重地问。
周洛阳说:“爸妈有笔遗产,从里面出,那笔钱作分割,足够你使用。不要想,这件事和你没关系。”
乐遥还想再说,只是当着杜景面,又把话
周洛阳说:“冰箱里有。”
“来吧。”乐遥去热早饭。
周洛阳捋下头发,径自去洗漱,四个月前,他因为这笔债务跑法院、拜访债权方、找亲戚、找银行,每个地方都跑过,最后还是无能为力。每当碰壁后,他都叹口气,努力笑笑,继续去面对。
但就在杜景看也不看,直接转款,替他还钱时候,周洛阳情绪忽然就崩断。
他拧开水龙头,深呼吸,用尽所有力气来控制自己,以拇指不住按压眉心,尝试着把那复杂情感按压回去。
杜景打开浴室门,来到客厅沙发前坐定,牧野说到半,瞬间又哑火。
他有点怕杜景。周洛阳发现。
“钱先替他还部分,”杜景沉声说,“账户拿来,以后看实际情况,分期还你,有事到公司找,别再上他家门。”
牧野沉默不语,最后点下头,手下找出合同,递给杜景。
“先还你们三十万,”杜景说,“把收条写下。”
数额实在太大,对方交给牧野这伙人催收,显然对牧野而言也是大项目,于是亲自负责。
乐遥说:“们会还,你看,这个模样,也跑不掉,不是?”
“乐遥,”周洛阳说,“你先进房间去,去吧,听话。”
牧野也没想到,居然会碰上熟人,根据上次所见,周洛阳与杜景关系,他时还无法判断是否采取什行动。残疾人算什?欠钱不还家庭里,多是老弱病残,他们有是对付办法,早已司空见惯。
然而就在这时,周洛阳房门又打开,杜景从房里走出来。睡衣敞着三颗扣子,半袒着胸膛,光着脚,踩在木地板上。
杜景在这时候,做个异常温柔举动——他把手放在周洛阳头上,轻轻揉下。周洛阳眼眶霎时红,泪水在眼眶里不住打转。
“别被你弟弟看见。”杜景看着镜子里,小声提醒道。
周洛阳很快就恢复神态,说: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,”杜景又说,“过夜费。”
周洛阳顿时哭笑不得。
“杜景。”周洛阳说。
杜景转款,接过印指纹收条,递给周洛阳,盯着牧野双眼,做个动作,示意:请。
“下个月,”牧野说,“打篮球小子,记得准备百万。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,牧哥也不想闹得太难看。走吧。”
牧野带着跟班们走,余下两兄弟与杜景。
“吃早饭吗?去楼下买早饭?”杜景朝周洛阳问。
客厅里人倏然全静,起看着杜景。乐遥表情显得异常复杂,甚至有点不知所措。
杜景没说话,找到洗衣机旁昨夜烘干西裤,进浴室里换上,洗漱。
“哟,又是那小子?你俩什关系?”牧野忽然就有点底气不足。
周洛阳说:“这和你也没关系。债权人还没有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,答应过宽限段时间,你看,还没被列为失信人……”
牧野说:“那是法院事,和们没关系。只知道,债务现在交给,你就得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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