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洛阳差点哭出来,闭上眼,说道:“谢天谢地,太巧。”
“抑郁相引起心理封闭,”医生解释道,“给他换个药吃,输下液,你和病人是什关系?”
周洛阳没有思考便脱口而出:“家人,
“不用,”周洛阳说,“有情况给你打电话。”
等待医生这二十分钟就像个世纪般漫长,周洛阳躺上床去,抱着沉默杜景,杜景不说话,也不动,只有呼吸带来胸膛缓慢起伏,告诉周洛阳他还活着。
门铃响,医生终于来。
周洛阳终于抓到救命稻草,在旁边不安地看着,医生先是检查杜景瞳孔,似乎经历过不少相似事,再看药瓶,问:“有病历吗?”
周洛阳说:“找找,不知道他次吃多少药下去。”
他不知道杜景回国后在哪个医院复诊,也不知道主治医生电话,甚至不知道他病情到什状况。
周洛阳逐渐平静下来,低声而急促地说:“杜景,没事,你会好起来……让先找到你主治医生……”
周洛阳从杜景钱包里,翻到唯个电话号码——然而,那是周洛阳自己电话。
沉默片刻后,周洛阳跪在床边,握着杜景手,开始给方洲打电话,询问他小舅在宛市有没有认识精神科医生。幸而方洲没有多问,说道:“去联系,要得急吗?”
“很急。”周洛阳说。
小师弟,但那又是另桩往事。
周洛阳摘下耳机,满身是汗,敲敲门,推门进去看杜景情况。
杜景沉默地躺在床上,床头柜上是个空药瓶。
周洛阳瞬间色变,上前看药瓶,颤声道:“杜景,杜景!”
杜景没有说话,只安静地看着天花板。
他找到杜景病历,医生翻眼,说:“转阶段。”
周洛阳说:“要送去洗胃吗?”
医生说:“最好带到医院去,叫辆车过来吧。”
“你们是什医院?”周洛阳说,“是精神病院吗?抱歉,不知道……”
“七院,他是病人。”医生说。
“别挂电话。”方洲说。
周洛阳把脸埋在杜景手上,心中不停祈祷,听到方洲那边飞快打字声,片刻后方洲说:“地址发给你,就在你家附近。”
“搬家,”周洛阳看眼微信,地方不远,问,“能上门吗?”
不叫救护车话,他实在没有办法将杜景带过去。
“问问。”方洲那边沉默数秒,说,“可以,你把你家地址发过来,不堵车话二十分钟后到。需要过来不?”
“杜景!”周洛阳摇下他,霎时陷入恐惧中。
他抱着杜景腰,埋头听他心跳,说:“你吃什药,杜景?杜景,求求你,快回答!”
杜景还是没有说话,周洛阳手不住发抖,甚至拿不住药瓶。
他强迫自己冷静,定要冷静,足足三十秒后,他才看清药瓶上字——那是杜景常吃、抗抑郁药物。他不知道次吃这多会引发什后果,是否需要送去洗胃,但当务之急,是马上送他去医院。
“主治医生电话在哪?”周洛阳发着抖,去翻杜景包,忽然意识到个问题,他总觉得自己已经足够解杜景,然而真到出事时,周洛阳才发现,他对杜景情况,简直无所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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