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片上是个东南亚名字,叫“ThamPuan……”周洛阳艰难地辨认这堆罗马拼音,上面还有音标。
“陈标锦,”杜景用手机上翻译器
“您是参拍方还是客户?”那中年人问。
“都有,”周洛阳说,“有东西参拍,也想顺便看看能买点什。”
这倒是实话,周洛阳店里东西太少,参加苏富比,偶尔能捡个漏,带回去倒手,说不定卖个好价钱。
“嗯,是这样啊。”中年人说。
周洛阳对这个回答再熟悉不过,笑道:“您是日本人?”
杜景:“你想当忠犬话,咱俩换换?”
周洛阳:“还是算。”杜景这个角色难度更大,可如果只是攀关系,用得着搞这复杂?此时他忽然感觉到,杜景这大费周章,兴许还有另外目。
“吃点这个。”周洛阳心情很好,半岛环境很不错,只是有个历史问题——桌子太小。两人在小方桌前吃早餐,显得有点挤。
“你对保镖太客气,”杜景戴着反光宽墨镜,挡掉脸上部分伤痕,说,“这个时候,应该站在你身后,留出个空位,方便有人过来找你搭讪。你这安排,很快就会被看穿。”
周洛阳开始吃水果挞,说道:“不想和任何人搭讪,只想与你起吃早饭。”
沉默,沉默里带着少许危险。
“吃药吗?”周洛阳问。
“吃,”杜景说,“日常思考,没有犯病。”
“很好,”周洛阳说,“有病就要吃药。”说着摸摸杜景头,说:“先睡,好困。”
杜景关上所有灯,依旧坐在落地窗前思考,直到午夜才上床去,与周洛阳睡在起。
“在日本进修过段时间,”中年人很礼貌,笑道,“正想找业内同行,打听点消息,听说您是从宛市来,正好问问。”
周洛阳马上作如梦初醒状,说:“咱们换张桌子?”
“不不,”中年人掏出名片,马上说,“已经吃完,您如果有空,咱们约个时间就行。”
“忘带。”周洛阳尴尬地笑,朝杜景说:“怎也不提醒?”
“没关系,”中年人说,“您可以随时联系。”
杜景显然对这话很受用,虽然他面前只有杯黑咖啡与几片方包。
“少爷不是那种把人呼来喝去、没有礼貌人。你也不是个普通保镖。”
杜景腿以膝盖在桌下碰碰周洛阳:“所以稍微调整人设,是个从小就陪伴在你身边保镖。嗨,你好。”
名皮肤色泽较深中年人过来,朝周洛阳伸出手,说:“周先生,您好。”
周洛阳有点惊讶他居然知道自己姓周,放下餐巾,正要起身时,杜景却在桌下轻轻地踩住他,意思是让他不要起身,坐着握手就行,别太给对方面子。
周洛阳在睡梦里心想,简直是神经病,演戏演上瘾你们。
但第二天早,吃自助早餐时,周洛阳忽然发现,杜景安排点也不神经病,恰恰好解决至关重要环,进早餐厅时,大家认识不认识,几乎都会与他礼貌点头,打个招呼。
“他们好像都知道。”周洛阳有点惊讶地说。
杜景神色如常,说:“所以你看,这个人设也不是太难。”
周洛阳道:“还是很难,你干吗自己不去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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