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景！”周洛阳吼道，“快醒醒！”
背后枪械声响，
把AK抵着周洛阳
后脑勺，数人围过来，说着高棉语。
周洛阳以手指按在杜景表盘上，尚来不及旋转，后脑勺上便挨
枪托，昏过去。
轰然巨响，飞弹击穿直升机驾驶舱，失重状态下，杜景与周洛阳同时飘飞起来，却被安全带扯住，杜景马上转身，抱紧周洛阳。
直升飞机在黑暗中旋转，坠落，擦过密林中树木，拖着熊熊火光，几下缓冲，油箱发出爆炸声。
周洛阳手中，杜景手机飞出去，剧烈旋转与失重令他阵晕眩，杜景却双手抱紧周洛阳，左臂护住他头，右手固定他腰椎。
声巨响，眼前片漆黑，周洛阳被爆炸甩飞出去。
声音时近时远，眼前时而阵大亮，时而尽是黑暗。周洛阳感觉自己肋骨似乎撞断，他不断喘气，胸口阵阵地刺痛，胸闷欲呕。
“还有第三块，”杜景说，“差不多，最后备用电池。”
周洛阳手指轻轻敲下杜景表盘，意思是要回溯吗？
杜景摇头，说：“湄公河两岸大部分地区都是密林，哪怕提前盯梢也不容易发现目标，先找到确切地点再说。”
周洛阳点头，说：“他们往苏翁县方向开。”
周洛阳对柬埔寨相当不熟，除知道吴哥窟所在方位外，对这里风土人情、哪里乱哪里治安好，毫无概念。
匿人质基地。
直升飞机声震耳欲聋，杜景关上舱门，与周洛阳并肩坐在起，望向窗户外片黑暗发呆。
“先沿着河开。”周洛阳朝前舱通讯器说道。
机师比个拇指。
杜景侧头，看着手机屏幕，周洛阳把手机还他，意思是你来操控？
他挣扎着起来，听见又声爆炸，拖着座椅，安全带还扣在他身上。
周洛阳解开安全带，耳机已不知飞去何处。
“杜景？”周洛阳说，“杜景！”
杜景躺在火海里，周洛阳踉跄冲进去，四周树木全部着火，呛得他睁不开眼。他把杜景手臂扛在肩上，把他从火里拖出来，扑灭他身上火焰。
杜景额头淌着血，淌过他半张脸，显得触目惊心。
“苏翁带华人多，”杜景沉声道，“合理。”
“老板，”庄力忽然在耳机里说，“麻烦。
们这儿出事。”
直升机停机坪上，伙柬埔寨军人持枪，包围黄霆与庄力车。
杜景没有说话，把手放在表盘上。
周洛阳抬起头，就在此时，直升机飞过密林，紧接着地面射来枚RPG火箭飞弹。
杜景摆摆手，倚在位置上，眯起眼，开始思考事情。
“他们停靠，”周洛阳说，“这是什
地方？没有到金边，定位显示在波罗勉省地区，他们在做什？卸货？哦不，在换车牌，换个柬埔寨车牌。”
船比车快，直升飞机又比船快，直升机快追上那辆车时，黄霆与庄力刚离开边防。
侦察机第二块电池又快没电，剩13%。
“你手机也快没电。”周洛阳看眼时间，即将午夜，上午十点半出门，足足十三个半小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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