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景摆摆手,示意没关系。
周洛阳把手放在杜景腕上,按住凡赛堤之眼,正要旋转时,杜景却以另只手覆在周洛阳手背上,稳下他动作,意思是不需要。
荷官重新开局,杜景吃着糖,拿起手牌,以拇指抵着,让周洛阳看眼。
张黑桃3。
周洛阳没有说话,双方开牌,洪侯笑起来,朝杜景出示自己牌面,杜景输。
“人来,接下来呢?赌什?”洪侯朝杜景说。
周洛阳没有说话,看杜景眼,杜景侧头,也看他眼,确认他没有受伤。
杜景眼角带着前天摔进树林里瘀青,脸色好许多,侧脸上贴着张创可贴。
杜景没有与周洛阳交谈,而是朝洪侯说:“你想赌什?”
杜景上身白衬衣,下身西裤,稍稍捋下衬衣袖子,露出腕上凡赛堤之眼。
睡裤上湿滩,周洛阳已有近半个月没有在梦中失控。
“老板让你尽快洗漱,出来趟。”名保镖用英文说。
“你出去。”周洛阳眉头深锁,不耐烦道。
他匆忙洗漱,换过衣柜里准备衣服与棉布内裤,庄园里显然服务很周到,把所有生活用品都为他准备好。
周洛阳换上衣柜里件白衬衣、黑色短裤,穿运动鞋出来。
朋友”,而不是“你朋友们”!
他不知道黄霆与庄力存在,只知道自己与杜景!
那将消息报告给洪侯告密人,也许并不知道黄霆存在。
还有个更重要问题:告密人似乎对杜景身份毫无解?或者说,他蓄意地朝洪侯隐瞒杜景身份。
这人究竟是谁?
“很好。”洪侯说。
“很好。”杜景同样道,“假设死,奖金全给他,让他活着离开。”
洪侯认真地说:“最后赢,可不定是你俩,不过只要赢人是你们其中任何个,会照做。”
周洛阳看见时间已过十二点,表还在杜景手上,便安心些。
“赌他?”洪侯笑道,“你要是赢,把人带走。”
杜景说:“输,当然就陪他留下来,很合理。”
洪侯点根烟,说:“赌?”
“别。”周洛阳说。
两名保镖带着他下楼。
这庄园比他想象中更大,似乎还有大半区域在对外营业,周洛阳听到汽车声,想往窗外看时,保镖没有给他这个机会,左右挟着他,沿着楼梯快步下去,进入个金碧辉煌大厅内。
那是个巨大赌场,到处都是赌桌、老虎机,周洛阳看出有人在玩百家乐,东南亚人、中国人与白人混在起。
保镖把周洛阳带到张牌桌前,为他拉开椅子。
洪侯正在另侧位置上,与杜景玩着德州扑克。
周洛阳整理线索,却更迷惑,他相信此刻杜景定也在进行同样分析。他迷迷糊糊,半睡半醒,梦见直升机坠落瞬间,失重感令他在座椅上飞起来。然而眨眼间,自己却出现在杜景法拉利上。
杜景驾车,速度开到最快,飞出悬崖刹那——周洛阳转头看着他。
杜景放开方向盘,朝他侧身,手搂住周洛阳腰,在这生与死深渊前,低头吻在他唇上。
客房门声音响,门被打开。
周洛阳蓦然惊醒,被阳光照得睁不开眼,不住喘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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