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
。”周洛阳停下脚步，他们距离横梁中央已经很近
。
另外三个人都没有说话，安静等待他俩过来。
“往中央跳，”杜景说，“
抱着你，来。”
周洛阳沉默片刻，收起手电筒，四面八方顿时
片黑暗，紧接着，他朝黑暗中飞身跃。
杜景仿佛心有灵犀，个侧身，蓦然紧紧抱住他。
“说点什
？”杜景道。
“不想说。”周洛阳答道，“集中注意力。”
杜景轻松地说：“没关系，要死也是起死。”
“不喜欢你这样。”周洛阳忽然在黑暗里说，以手电筒照向杜景脚下。
“不喜欢什？”杜景说。
周洛阳退后，杜景前进，在杠杆两侧保持整个大横梁平衡。
“电筒照好。”昆说。
两人小心地抵达中央，松口气，再先后，前往出口。剩下周洛阳与杜景，站在横梁两侧，遥遥注视着黑暗中彼此。
周洛阳什都看不见，但他知道，杜景定也在对面黑暗里看着他。不片刻，出口传来声金属轻响。
“拆下来。”陆仲宇说，“你们可以慢慢地过来，注意脚底。”
凡赛堤之眼，三枚指针重叠，十二点整。
时间瞬间回溯，回到前天半夜十二点，周洛阳躺在床上，杜景则与他彼此紧紧抱着。
周洛阳吁口气，想松开手，翻个身，平静片刻，杜景却不由分说地把他抱得更紧，固定在自己身前。
“不喜欢你强迫阮松喝水行为。”周洛阳答道。
他知道黑暗里，剩下人都在听他们对话。杜景也没有辩解是他自愿喝下之类，更没有反问周洛阳“那你想如何解决”。因为他明白周洛阳谈论并非单指阮松之死这件事本身，也并非对阮松有什同情，或者说觉得他罪不至死，事实上周洛阳想说，与阮松之死已经无关。
“就喜欢你不喜欢这种行为，表现出愤怒。”杜景漫不经心地说。
周洛阳说：“不是说觉得你不该这做……”
“知道，”杜景淡定答道，“而是令你觉得，很陌生，你就像突然不认识。”
周洛阳用手电筒照在对面杜景身上、脸上，看见他鼻梁前那明晰疤，杜景稍稍眯起眼，不太适应突如其来强烈光线。
“开始走。”周洛阳说。
“嗯，”杜景说，“跟着你脚步。”
周洛阳转开手电筒，照着横梁上道路，两人朝着中间开始走。他俩是留在横梁上最后两个人，背后再没有人能帮他们调节重量，只要有但凡方踏错步伐，横梁就会马上倾斜，导致两人起摔下去，粉身碎骨。
他能感觉到杜景正在不断朝他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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