设若时光无法回溯,从余健强坠楼那天起,他们就得开始面临无穷无尽麻烦。但周洛阳有时也在想,那天如果余健强真死,切没有发生重置,他们还会找到吴兴平?也许冥冥之中,事件会朝着另个方向奔去?本应替余健强去死勒索者得以脱身,搞不好还是会扔下吴兴平。
而杜景遭受警方盘问后自然是无罪释放,因为根本不关他事,他们也许还是会去追吴兴平,结果就很难说。
周洛阳
那副总说个数,周洛阳拿出分光镜,先看碧玺挂珠,再检查座钟细节,根据这个价格判断不是来洗钱,说:“给个心理能接受最低价。”
寄卖通常有个保底价格,在这个价格以下只收很少点手续费,超出范围之外则能收到更多提成。双方谈妥后,副总又拿出个摔碎表面百达翡丽,说:“你们能检修?”
“可以。”周洛阳知道这手表也有些年份,不是不能送去返厂,但通常只要过检修期,返厂价格换上零件就很贵,等待时间也更长。
“你看这不是有生意?”周洛阳朝杜景说。
杜景说:“经济环境不好,都在变卖家当。”
东奔西跑为什,连店都顾不上。”言下之意,自然是嘲讽杜景,要不是因为你,谁会扔着店不管?
接着,杜景下句又把周洛阳气得七窍生烟。
“不是为钱?反正这店开着也卖不掉东西。”杜景说,“等年终奖到手,带乐遥出去旅游?”
“不去!”周洛阳哀嚎道,“还要还钱呢!”
时近年末,宛市也变得懒散起来,尤其这片生活区到午后三点就没人上班。而周洛阳店开业直到现在,只卖出两块表,还是上拍卖行。
“是啊,”周洛阳锁上门,让杜景放下铁闸,笑道,“要不是你,都不知道日子怎过,更别说还钱。”
杜景手指勾着车钥匙,漫不经心地答道:“只要好好活着,这辈子你不用担心钱问题,只不知道这病能撑多久。”
“别这说。”周洛阳坐上副驾位,忽然有点难过,看眼杜景,说,“怎,又要转阶段?来开车吧。”
“没有。”杜景随口答道,“只是最近,总觉得有点不太对,说不出来什原因。”
自打从柬埔寨回来后,周洛阳能明显感觉到,杜景也不太想去公司上班,毕竟这行确实是拿命在换钱,如果不是凡赛堤之眼,他们也许……说早已死倒不至于,受伤是定,要救人,或许也没个能救回来。
周洛阳本想早点去接乐遥,没想到今天意外地来生意。
“老板终于在?”上门是古玩协会介绍生意人,拿出协会会长名片先递过,又作自介绍,是个金融公司副总,说:“来好几次,代管店里伙计都说老板没回来。”
周洛阳赶紧请人坐,来人拿出两件古董,说:“能不能寄放在店里卖卖?”
串碧玺挂珠,个小型座钟。周洛阳欣然道:“寄卖要收手续费,你心理价位多少?”
通常有人会借古董店进行寄卖,通过寄卖方式来行贿或受贿,譬如将*员家中赝品,或是普通藏品放在店内,标个天价,个月后再让行贿人来买走,这样钱自然就进自己口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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