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工作加油,”杜景难得地说句话,“接受社会改造,好好做人。”
“好!定!定!”社长说,“别忘啊!你们!”说着与副社长勾肩搭背地走开,各提瓶红酒,去别地方喝。
“别忘他,”周洛阳打趣道,“知道吗?”
杜景没有说话,把自己那份甜品给周洛阳吃,说:“吃完就走吧,吵死。”
杜景也有点喝得上头,手撑着额头,周洛阳不想吃,要来扶,杜景示意没事,能起来。
当夜社长在聚餐上,喝得烂醉如泥,周洛阳嘴角抽搐,只与杜景静静地看着。
大四那伙人当年起接过射箭社,把这个社团发展到如今规模,感情自然不可同日而语。想到要离别,个个哭得不能自已。
周洛阳看着这个大型精神病表演现场,心情相当复杂。虽然有话是“世人悲欢并不相通,只觉得他们吵闹”,还觉得有点好笑。然则忽然想到,自己与杜景,在大四毕业那天,说不定也会迎来这样场面,登时就笑不出来。
他忍不住看杜景眼,再看其他人。
杜景全程不合群地坐着,不敬酒,但酒来就喝,敬给周洛阳,杜景也替周洛阳挡掉不少。
他们坐在这里时,心里都在想什呢?周洛阳有点不解。
今天喝红酒后劲有点大,杜景把剩下小半瓶拿到沙发旁,自己个人全喝掉。
周洛阳看看瓶签,放下。他有时觉得乐遥眼神简直可以用锐利来形容,什都看出来,包括他们正常或不正常些举动,在面对弟弟有时无意中好奇时,周洛阳不禁产生某种心虚。
那天,也是这样个夜晚,就在杜景离开他不久前。
那是大二下学期,又是个春天,精神病人危险时间,春季里荷尔蒙分泌旺盛,人就像动物般,男生宿舍楼里常有人嗷呜嗷呜地叫,犹如野猫叫春般。
“们先走,”周洛阳说,“回头联系!”
虽说回头联系,可周洛阳知道,今天晚上过后,大家从此以后,就不会再联系,就像高中那顿散
周洛阳说:“别喝,你喝多少?”
杜景说:“没关系,回去就睡,不唱歌。”
春天外加酒精,周洛阳最怕就是出状况,后面再有人来找他们喝酒,周洛阳便主动喝。
“你们俩感情好啊,”副社长搭着社长,伸手过来挠周洛阳,说,“搞基啊你俩!”
众人哄笑,社长语重心长地说:“别人不是对!你别胡说!”
这是周洛阳与杜景第二次起度过春天,他已经做好完全心理准备,他猜测杜景定会至少发次病。甚至下学期他能不选课也都不选,尽量让杜景多散散心,晒晒太阳。
射箭社将送走社长以及不少老社员,大四学长们面临毕业,大家都要天南地北,各去方。
于是社长提议,大伙儿起聚餐,再唱歌,以示告别。
再过几天,他们就要各自去公司里上班,周洛阳被这突如其来离别搞得有点措手不及,在他认知里,大四毕业还有很长段时间,没想到却是以这样个方式,将走进社会时间节点,强行摁到他面前。
周洛阳、杜景二人对射箭社还是有感情,甚至与社团关系,比起班级更坚固,聚餐也决定起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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