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。”周洛阳想
想，说，“虽然
是爷爷奶奶带大
，可是
个家里如果没有爱，又怎
……”
“不就是？”杜景忽然说，“这样家庭，还有很多，只是你没见过。”
周洛阳说：“你妈妈是爱你。”
杜景说：“不怎爱，唯能感觉到爱时候，是来自于那个精神病父亲。”
周洛阳自知失言，便没有再说下去。杜景又说：“如果不是有幸认识你，辈子也不会有像现在这样生活。”
你对来这儿度假很有意见啊，老爸。”周洛阳打趣道。
杜景：“……”
“你说什？”杜景脸居然有点红。
周洛阳反而觉得很有意思，说：“你不觉得自己像家人里爸爸？”
杜景拿着枕头，拍拍，威胁地看着周洛阳，周洛阳随时提防着枕头飞过来，杜景却迟迟不出手，正因如此，才充满威慑力。片刻后，杜景放下枕头，继续给两兄弟铺床。
这次，周洛阳没有像以前那样告诉他“不会，你以后会碰到爱你人”类话，只是简单地嗯声。
杜景铺好床，周洛阳又说：“咱们去哪里跨年？”
杜景没说话，突然拿起个枕头，转身过来，将周洛阳摁在身下。周洛阳顿时夸张地大喊起来：“救命啊——！救命！”
余下连数日里，周洛阳难得地彻底放松，与杜景带着乐遥，在京都闲逛几天。乐遥对日本非常熟悉，杜景推着轮椅，三人到岚山上去，或是排队等拉面店，或是逛特产店，还买不少东西。
“所以你知道为什没有让乐遥待在母舅家，”周洛阳说，“实在不忍心。”
“嗯，”杜景说，“带他到中国生活，是对。”
周洛阳虽然没有太多时间陪伴弟弟，但至少他们家庭里，感情是真诚，不像乐遥外公家，那种礼貌而冷淡疏离感。哪怕乐遥住校，个月回家四次，只要回到家里，仍旧能感觉到，那是个有爱在流动地方。
周洛阳说：“就不明白，他们平时在家里也这客套拘束，就不觉得不舒服？”
“世界上有太多家庭是没有爱，”杜景忽然说，“你觉得不寻常事，反而才是寻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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