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越固执地说:“再吃点东西。”
天和:“吃不下,别担心,没事。”
关越:“那就下次再来,听,回去。”
天和笑道:“哪儿还有下次?没有下次啦。这是最后次。”
阳光沿着转经筒间隙照进来,天和戴着顶藏民帽子,穿着身藏袍,沿着排排转经筒走过,修长手指以顺时针方向旋转半米高转经筒。关越站在大昭寺门口,沉默地注视着朝他慢慢走来天和。
关越进洗手间,关上门,继续处理他公务。天和在黑暗里叹口气,明明已经分手,为什还要互相折磨?
半夜,关越打完电话出来,天和躺在床上,痛苦地喘气,高原反应越来越严重,简直就像在受难。关越上前摸天和额头,只得赶紧去买氧气与红景天,冲古柯叶茶。折腾整整晚上,翌晨天和简直被折腾得委顿不堪。
“去过玻利维亚,以为你能撑住。”关越眉头拧起来,在床边守整夜,说,“怎这次反应得这严重?”
天和心想你这招挺有效,说不定不用上珠峰大本营,半路上就先撒手人寰。
“最近连着通宵熬夜,跟教授课题,没睡好。”天和疲惫道,“没关系,让缓缓就出发,今天好多。”
侵入生活,终于还原出它原本面目。
关越语不发,走在前头去租车,然后找家布达拉宫前小馆子,放下两人装备,点暖水壶奶茶,与天和坐在馆子里。天和记忆最深刻是,拉萨奶茶其实很好喝,以及身边坐对藏族情侣,脸上都有高原红,男生长得很粗犷,女孩则有点腼腆。
天和读过关于西藏书,也知道轮回转世传说,不禁心想,如果自己与关越生于斯长于斯,没有眼下他们所拥有切,是不是谈个恋爱就不会有这多烦恼?
关越也看眼那对小情侣,句话也没说。
“明天开车去曲当。”关越随口道。
“第最好不相见,如此便可不相恋。”
“第二最好不相知,如此便可不相思。”
“第三最好不相伴,如此便可不相欠。”
天和带着笑意,眉毛轻轻地扬起来,望着这条路尽头关越身影,他英俊面容在夕阳下显得模糊不清,如同在时光尽头等待着他,整整路,凝固他们从小到大相见、相知、相
关越买来早餐,天和吃两口就吐。
“算,下去吧。”关越说。
“不。”天和性子反而上来,说,“这是咱们三年里,第次这出来玩吧?”
关越沉默地看着天和,天和起身,固执地说:“还没来过拉萨呢,想去八角巷。”
关越只得穿上外套,与天和同离开酒店。
“不可能爬上去。”天和说,“你疯吗?”
关越说:“不登顶,走步是步。”
那还行,天和于是不再坚持,说:“想去趟八角巷,后天再出发吧。”
下午四点,吃过晚饭后,两人住进家酒店,关越订个标间,各自躺在张床上。没过多久,关越就开始不停地接电话。大多数时候在听,偶尔说“OK”或是给出简短意见,直到太阳下山,天和在高原上头疼得要命,耳朵嗡嗡作响,终于忍无可忍道:“能别在房间里打电话吗?”
“抱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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