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凯则开始后悔，做什
不好？非要说什“
起复习自考”，老子博士毕业四年！现在居然在看个大专
英语教材，这个世界简直太魔幻
！
佟凯看会儿就刷刷手机，看美国那边总公司是不是又出幺蛾子，每次出事分公司老板总把他搬出去。江子蹇却捧着阅读理解，看得津津有味，上面英文短篇摘抄就像汉语里故事会，偶尔看看没营养小笑话消遣时间倒也不错，仿佛打开个新天地。
“读不下去？”江子蹇注意到佟凯坐不住。
“太难。”佟凯说，“很多词不认识。”
江子蹇说：“坚持，联系上下文猜测下。”
“有技之长，饿不死。”江子蹇诚恳地说，“听听
过来人话。”
“好。”佟凯在选择志愿过程里与江子蹇有点小摩擦，但最后还是听江子蹇。然而作为报复，在他极力劝说下，江子蹇则心不甘情不愿地选“小龙虾养殖”。
两人同时心想，为什要读这个啊？？？
“be是什意思？”佟凯在肯德基里摊开教材，第页就碰上难题。
江子蹇说：“be就是am、is、are统称，叫‘be动词’。‘是’意思。”
公司以后，z.府关系经营得乏善可陈，已经联系不多。”
想想，天和又补句：“以所知是这样，谢谢，吴舜，不知道该怎感谢……”
“吃螃蟹吧。”吴舜笑吟吟地说，“过今天，你可得好好准备到时用PPT。也帮不上什忙……你经常偏头痛？”
经理过来给两人烫黄酒，揭开蒸笼，里面是江子蹇家在江苏蟹田养殖头批蟹。
江子蹇吹着口哨，开车出来，在自家酒店停车场里停，换上经理借给他西服，精心打扮番，还喷点发胶，揣着个包斜挎在身后，大步流星走过两个街口，背后突然有人拍，江子蹇忙回头，见是佟凯，笑着拿出两本破旧英语教材，说：“买到书。”
“这个是什意思？”佟凯指着“wish”问江子蹇，江子蹇说：“希望。”旋即意识到自己似乎懂得太多英文。
“还以为是‘洗’。”佟凯笑道。
江子蹇补救记：“那是‘
“这样啊。”佟凯点点头，说，“哥哥懂真多。”
“Tobeornottobe，thatisthequestion！”江子蹇感慨道。
这下佟凯内心肃然起敬，他居然知道莎士比亚！两人复又低头，看着自考教材上阅读理解，两人都像在看低幼年龄普及版幼儿园童书，各自心想：
这都是什乱七八糟。
江子蹇最近有种被成人高考所支配、挥之不去恐惧，考这东西到底是要干吗？奈何说都说，还得硬着头皮装下去。老爸要知道自己在本市成教学院考个水产养殖，不知道有什感想。
佟凯说：“上哪儿复习？星巴克？”
江子蹇打个哆嗦，说：“还是……换个地方？肯德基不错，刚领两张优惠券，请你吃鸡……吃炸鸡翅。”
佟凯：毕业于哈佛大学，同时修大陆法与英美法系，博士学位。
江子蹇：毕业于剑桥大学哲学系，硕士学位。
佟凯本来想报个法学，却在江子蹇劝说下，最后学“制冷与空调技术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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