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罗:“被戴七十年也没有散架,可见十分坚固。”
天和:“有些东西,看上去很坚固,却总在出乎意料地方散架,就像爱情样。
天和笑起来,这枚戒指已经很旧很旧,是七十年前,关越奶奶持有。戒指上镶圈七枚碧玺石,因为关越祖父母每在起十年,爷爷就会把它拿去给匠人,在上面镶上颗石头。
他在二十岁那年,花钱为个在大饥荒里颠沛流离十四岁女孩赎身,并送给她枚黄金小巧顶针,这个女孩进入关家,后来成为他妻子,直到第八个十年,他们才被生与死分开。
奶奶去世前,把这枚戒指从枯瘦手指上艰难地褪下,递给长孙关越,用意不言而喻。
天和见关越接过,只是简单地收起,并没有当着老人面,交给自己意思,于是便酸溜溜地嘲讽它是顶针,如今因为这个“订婚前订婚”,戒指终于到他手里。
“还没攒够第枚印花呢。”天和拈起戒指,对着阳光端详。
“别乱跑!”关越怒道,“你这个顽劣小孩!”
两人骑着自行车,穿过牛津,天和只朝刁钻古怪地方钻,磕磕碰碰,关越骑得比他更快,阵风地冲过来,长腿撑,像驭马般来个骑车漂移,截住天和。
天和差点撞在关越身上,还想跑,关越却不容抵抗地抓住他,抱着他从山坡上侧滑,滑下去。天和声大叫,关越搂着他,凑过来亲他。
天和抱着他脖颈,与他在毕业季阳光下亲吻。
分开时,关越注视着天和,仿佛秒也舍不得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。
不透关越,觉得他脑子定是被答辩教室门夹。
“不。”天和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关越还在坚持。
天和也开始坚持,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用过,他转身走,关越却依旧站在原地,意思很明显,你不叫就不动。
天和在棵树下转过身。
关越指给天和看,他私底下找人在戒指上加枚钻石,自小时候相识那年起,如今已是第十五年。
天和说:“这不能算。”
关越以不容置疑语气说:“说算就算。”
普罗:“但你并不太重视这枚戒指,至少不戴它。”
天和:“因为总提心吊胆,生怕上面宝石会掉下来,不敢直戴着,收起来。”
关越也从衣兜里取出个盒子,朝他打开,里面是枚古旧、镶几块不规则宝石金戒指。
天和:“……”
关越认真地说:“对来说,求婚是件人生大事,还没想好要在哪里、在什时候朝你求婚。”
天和说:“就知道,有朝日,你定会把这个顶针拿出来。”
关越把戒指戴在天和手上,说:“你就把它当作订婚前订婚,当作个意向合同吧。”
“嗨,哥哥。”天和脸无聊地朝关越说。
这声喊就像声控开关,令关越朝他走过来。
“因为从今天开始,这个称谓就将变成……”
天和却转身开始跑,关越喊道:“等等!听说完!你去哪儿?!”
天和飞跨,越过篱笆,惊起群鸽子,关越沿着路绕过去,把他截住,天和却抖开外套,像斗牛般抖,与气势汹汹关越错身,上路边校内共享自行车,唰地把车骑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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