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和把刮胡刀放好,出去躺在床上,随时注意着浴室里动向,怕关越太累泡昏过去,但很快就听见吹风机与电动刮胡刀声音。关越换睡衣出来,天和便朝里挪个位置,关越睡外,天和睡里。床很大,两人盖着同张被子,互相几乎碰不到。
今天来亲戚实在很多,想必所有客房都住人,天和倒不担心这八天里会发生什——亲人去世,头七还没过,关越再怎样也不会有心情。
两人安静地靠着床头,天和知道关越需要安慰,只是时不知该说点什。
“谢谢。”关越朝天和说。
“不客气。”天和平静地
普罗:“关越回来。”
“普罗,你自己玩吧,”天和说,“知道你对新接触东西很好奇,但请注意,别伤害到任何人,人类情感比你想象中要脆弱得多。”
天和摘下耳机收好,按下床头按键,把关越放进来,关越长吁口气,坐下。
房内沉默。
天和起身去浴室放水,找出关越内裤与睡衣裤,挂在浴室里。
天和把关越电脑拿出来看眼,收好,放到书架上去,抖开衣服,挂进衣柜里,忽然在衣柜下面发现个很旧小木箱子。
普罗:“你为什不澄清,你们已经不是恋人关系。”
天和:“因为心疼他,不想在这个时候制造不必要尴尬。”说着打开那个箱子上密码锁,无奈道:“就说怎找不到它,原来是二哥寄回给关越。”
箱子里装厚厚叠信、个黑色封皮小本子,以及两台很小发报机装置,天和把发报机拿出来,接上电源,敲其中个,另个便传出“嘟嘟嘟”声音。
再敲另个,先前那个也开始“嘟嘟嘟”地响起来。
“凑合着住吧,”关越衬衣还没换,边解袖扣边说,“就几天,觉得不舒服,随时回去都可以。明天开始,你名下资产全解冻,方姨正在准备搬家。”
“知道,”天和答道,“她通知,还帮你给佟凯和马里奥发消息,八号再回去。”
关越手指直有点发抖,天和知道他今天整个人濒临极限,神情有点恍惚,便伸手替他拆袖扣,解衬衣领扣,摘皮带,利落收走。
关越穿着西裤,赤脚站在地上,敞开衬衣,当着天和面脱衣服,天和转身出浴室,把衣服放好,叫佣人过来,拿去洗熨,就像小两口相处般自然,完又回到浴室,问:“水温合适?”
关越赤身裸体,躺在浴缸里泡着,用毛巾搓下脸,天和也不避他,进来伸手试下水,说:“别泡太久,十五分钟起来。”
普罗:“摩斯密码通讯器。”
天和沉默良久,合上盖子,没有看那些东西,把它放回去。
普罗:“还听见关越堂叔讨论关越祖父,怀疑遗嘱是伪造,因为他不识字。”
“关越不会太介意,”天和说,“如果他介意话,陪他回来就会是处理法律问题佟凯,不会是。对他来说,这个家里最重要,是亲情。不过想他爸妈有时候也不太理解他,正平叔叔倒是很疼他,可惜他也没回来。”
天和推开房门,进浴室,水已经放好,总感觉这里像个酒店,洗过澡,吹过头,躺在那张大床上,看着天花板,天和有点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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